第三十二章 仙农庄 (4 / 6)
        宋河对面前的各位大声说道：“精工坊所售酒精也标明是外伤所用，再者，官酒十之取一得酒精，如此金贵之物，何人舍得饮用呢？”

        江大人白了宋河一眼，斥道：“我朝酒政严禁私酿，一为节粮，二为统税，民间不得任何形式酿酒。酒精再贵，也是酒，是酒则不得私酿。你且带我等核查酒精酿制各处陈设，不得隐瞒。是非由各位大人定夺。”

        宋河微微一笑，当先进了第一排房子。

        这一排青砖房外面看有几处门窗，进去后是贯通的，进门就看到一排瓷缸座在火灶之上，瓷缸上面是底大上尖的罩子，罩子四周有麻布蒙上，罩子上部是粗大的瓷管连成的管道，管道走了一丈后拐头向下，连到另一个瓷缸。有几个伙计正伺候着火灶，另有一监工来回巡视着。

        宋河招呼那个监工过去把蒙布掀开，江大人踩着火灶台旁的台阶上去看，只见大缸内满满的黑黄之物，蒸汽腾腾。江大人喊监工取来一把大勺，舀起一勺，凑过去看，正是酒糟。

        江大人拿着那勺酒糟，走到众人面前：“各位大人，请看，这缸中正是酒糟，宋河违禁私酿，证据确凿，当拘捕法办。”

        宋河哈哈大笑几声，对江大人说道：“大人，您应懂酿酒之技，酿酒是用粮食酿的，我这里没有粮食，没有窖池，也没有窖缸，这酒糟是官府酒厂卖与农户喂猪的，我买了来用作保温，敢问大人，这废弃的酒糟能酿酒吗？”

        江大人一愣，见宋河神态自若，不由心头火起，斥道：“宋河大胆，酒糟就在缸中，休得抵赖。”

        张子桓见状说道：“宋河所用酒糟的确从官酒酿造司购得，本官三年前来核查过，也同江大人一样误以为宋河私酿，实际上这酒糟不是宋河用粮食酿制所得。”

        宋河接着道：“江大人息怒，酒缸中填入酒糟，是利于蒸酒保温，也利于酒气发散，酒坊不敢用粮食酿酒。各位大人可仔细查看，本庄内如能找酒窖池，或是寻到正在发酵的粮食，小人认罪就是。”

        黄推官正要说差人巡查窖池、窖缸，只要找到正在发酵的粮食，就可断定为私酿，听宋河这么说，心想这发酵的粮食是找不到了。

        于是就问宋河：“宋河，你说这蒸酒缸中酒是官酒，酒糟也是从官府酒坊所购，即便你说的属实，可这酒精也是酒，你还是在制酒啊！”

        宋河耸耸肩，反问道：“黄大人，酒精也是酒这说法小民不敢苟同，正如酒从粮食出，那么粮食也是酒吗？小民蒸酒得酒精，如同粮食酿成酒，是不一样的，所以叫酒精，而不是精酒。也由此可见酒不是粮食，酒精也不是酒。大人以为然否？”

        黄推官无语，此番粮食与酒、酒与酒精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宋河又道：“小民响应官府售酒号召，用铜板换得酒来，赋税利国，小民购得的就自然归小民所有，如何处置官府应无权干涉，再者，所得酒精用于医道，救命利民，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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