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正反双方的赌局 (1 / 2)
        凶汉骇了一跳，立刻将身体隐藏入阴影中，一边含糊的说：“你小子别狂。高阳君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被左丘仙师这么辱骂都不敢现身。一旦他倒台，你小子就完了！”

        少年嗤笑道：“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我赌高阳君一定能打败这个左丘先生。我输了，就从阁楼上跳下去。你输了，就将脑袋插进粪坑吃一嘴屎。你敢不敢赌？”

        “谁……谁跟你赌这个！”凶汉莫名有些心虚，却死撑着架子说，“要是高阳君用了十年二十年时间，偶然打败左丘先生一次，难道也算你赢？除非赌高阳君今夜敢不敢现身，你……你敢赌吗？”

        阁楼上的少年沉吟了一阵，突然拍掌说：“好，我就赌今夜高阳君一定会现身，还能打败这个左丘敏。否则我就从阁楼上跳下去！”

        “好，就这么办！”凶汉一下子勇气大振，从阴影里探出脑袋说，“再等几个时辰，老子就给你收尸！”

        这时候许多西城人已经弄来了长梯、飞爪一类的东西，开始尝试着要翻过城墙投奔左丘敏。眼看着梯子被架起，绳索被固定，下头一群人摩拳擦掌就要往上爬。忽然有个嘶哑的声音说：“各位，做事要对得起良心！高阳君对我等有过救护之恩，背恩忘义真的好吗？”

        “是哪个老鬼在说屁话？”城墙下的人丛里，一个尖利的声音大骂道，“高阳君不过接济了我们两餐。而且用的米粮本身就出自大齐府库。难道为了这么点恩惠，咱们就要为他赴汤蹈火？”

        一个粗豪的声音叹息说：“高阳君为人是很不错。只可惜仁义并非总能胜过蛮力。秦人施过什么仁义？仗着武力一样横扫天下！高阳君毕竟肉胎凡骨，面对方仙道的高人，再怎么着也是赢不了的！”

        “是啊是啊！眼看左丘仙师一怒之下，临淄城就可能血流成河。我等为保身家，投奔过去也是无可奈何！”

        “都过了半夜，高阳君都没拿出办法，显然已经知难而退。他是大人物尚且明哲保身，我等草根贱民哪里讲得起什么舍生取义！”

        ……

        在有心人质问之下，除了少数人恼羞成怒，过半的投机者都表示了对卫杰的“有限认同”，强调弃卫杰而选左丘敏是逼不得以。

        然而那个尖利的声音威胁道：“各位，千万不要骑墙啊！既然打算投靠左丘仙师，对别的什么阿猫阿狗就不可抱以同情！不然惹恼仙师，你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在此人威胁下，人群沉默了一小会儿。投机归投机，但并非人人都是可以随便抹煞良心的刻薄之辈。卫杰对西城人一直很不错。除了拨款救济，还不遗余力提拔西城的草根。从他的卫队到行人司，各个衙门在用人时有意无意都朝西城倾斜。西城人能在家园残破后很快恢复元气，很大程度上正是得益于卫杰的关照。

        现在新主子还没投靠上，马上就翻脸去攻击给过恩惠的旧主子，这种事对多数人总归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然而那个刻薄之徒不肯罢休，尖声叫道：“要是讲忠义，就不要跑过来。既然都准备翻墙了，还口口声声讲卫杰好话，你们当仙师是可以随便糊弄的好好先生吗？要是得罪仙师，导致大伙跟着送命，这种蠢材不如由我营朔先铲除掉！”

        机灵一些的已经猜到这个“营朔”的心思，那就是想借积极表现出头，换取到井兵、宇钟那种传功机会。所以立刻有人嚷道：“营大哥说得在理。骑墙最要不得。要做忠臣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就都骂一句卫杰才准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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