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老白慑服
        当第一缕光波透入灰蛇的口中，灰蛇似乎在发出欢叫，兴奋得连“蛇身”都不住颤抖。那种有如婴儿吮吸到乳汁的欢悦，让身为“寄主”的卫杰都受到强烈感染。

        卫杰在极度的惊讶中，早已经停止意念的导引。就连摆出的姿势都已经完全变了形。然而灰蛇早已接管过任务，继续毫不停歇的释放出震荡波。太阳光子一旦落进震荡波形成的通道中，立刻就象鸟儿被缚住双翼，只能任凭灰蛇将之大口的吸进腹中。

        灰蛇以无形的震荡波做为吸管，贪婪的狂吸太阳光子，将之当成最甘美的乳汁。

        卫杰完全被这种异变震撼，呆立在那里不言不动，只是全神用“内视法”观察体内发生的变化。

        随着吸入灰蛇腹中的光能增多，灰蛇的形体隐隐透出淡金色，而且越来越有一种“彻底活了”的灵动感。突然卫杰萌生一个念头，要是灰蛇不受控怎么办？

        念头刚动，咬住灰蛇尾巴的白蛇立刻产生感应。只见白蛇鼓荡腹腔，用力一吸，立刻有缕缕金线被白蛇吸入腹中。灰蛇发出不满意的嘶鸣——按卫杰的理解，应该是某种音波形式的能量外溢——然而尝试了一下，发现甩不脱白蛇，灰蛇也只好作罢。

        就这样灰蛇吞吸光能，白蛇则抽取经过灰蛇“过滤”的金色能量，两条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气蛇”不断以能量滋养壮大自身。

        随即太阳渐渐升高，被抽取的幅射能也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卫杰能感觉到灰蛇腹腔内已经成了一个炽热的熔炉。然而热力却被完全封闭在蛇腹之内。卫杰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一丝热量外溢。相反，他的整个人奇寒无比，身体外面甚至慢慢凝集了一层白霜。这种情形让闯进院子的老白目瞪口呆。

        老白想了想，退后几步堵住院门，一边观察卫杰的变化，一边防止有外人闯进来打搅到卫杰炼功。

        时间慢慢推移，眼看就到了正午。灰蛇吞吸光能的速率似乎也开到了极限。突然吸入的一缕光能让灰蛇产生了类似“呕吐”的反应。大团的光量子被灰蛇喷出，在一刹那间让卫杰整个人漾出一层金光。体表的白霜被瞬时气化，水汽蒸腾，让卫杰看上去如妖似仙，给予老白一种极不真实的视觉冲击。

        这时在卫杰体内，灰蛇似乎已经吃撑着了，吞吸光能的吸管被无声的收起。随即灰蛇一低头，一口咬住白蛇的尾巴，开始从对手体内抽回能量。

        白蛇也不甘示弱，全力开动吸力。缕缕金光从两条蛇身上此出彼入，不断的循环运转。卫杰隐隐的察觉到随着金色能量的不断循环，其本身似乎在发生微妙的变异。能量似乎在不断精粹化。同时随着这个过程，两条相互抗争的气蛇也被某种“精神气质”完全贯通，彼此的联结越来越紧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等太阳已经西坠，灰白双蛇才慢慢沉寂下来。忽然一齐“伸个懒腰”，同时陷入不言不动的状态。

        卫杰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内视”到灰白双蛇是出于什么原理。龙萱构建“自新世界”是用了幻术。神秘人与自己心灵感应，是用了一团特殊物质搭接到神经系统，从而能读取意识活动。感觉有点象网络黑客的窃听。那么现在的内视又是怎么回事？

        卫杰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科技知识完全不够用。好在他有些玄学的思维基础，解读事物没有死抠细节的恶习，所以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注解：大概是气蛇的能量波动以无线传导的方式被大脑接收并且处理了吧。就象上网可以用网线，也可以用无线路由。从这个类比很容易理解通，为什么没有物理层面的联接照样能够交换信息！

        等卫杰缓缓睁开眼，看到老白正呆立在身前。那一脸的风霜，犀利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特色鲜明，唯一不同的是一向的自负和狂傲已经消失无踪。还没等卫杰搞清楚这厮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却见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高举双手乞求道：“请君上收我为徒。只要传我神功，即使让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卫杰好容易才弄清楚，原来老白看到了他吞吸太阳精华，并且以光能刹那消融冰霜的奇异景象！老白的视觉经过改造，比常人要犀利很多。比方说象红外光，常人看不见，老白却能借之视物。所以他看到的场景远比普通人来得真实确切。

        普通的江湖术士，根本瞒不过老白的“真实之眼”。正是由于十分确定看到了超凡现象，才导致老白如此失态，乃至哭喊着请求拜师。

        这倒是个很意外的机会！卫杰弄清原委后，蓦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反问老白说：“所谓赴汤蹈火，只是口头虚辞。我需要的是十足的诚意和确切的保证！”

        “诚意……保证！”尽管老白经常大脑短路，人却是绝对不笨的。相反，其智商在许多地方能碾压常人。所以脑子里稍稍一过，他就明白了卫杰的意思。卫杰是让他坦白一切，并且给出确保效忠的方式！

        老白的“前身”只是个土著。然而自从经过元照的改造，他不但掌握了近似于超人的能力，而且知识库也被极大扩展，眼界绝非常人可比。当初偷窃元照的科技成果，固然有冲动的成分，但其实也是经过理智的推敲，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获得更进一步改造的可能微乎其微。

        被抓之后幸运的不死，随后又发现了方仙道气功的奥秘。这让老白大为振奋。看来除了元照的黑科技，还有另一条路线让他成为超凡者。所以他先是冒险偷了方仙道的药，随后又非常负责的看护着水井中的怪异女人。刚刚他跑过来，就是发现了一些特殊现象，要向卫杰报告。哪里知道，卫杰居然掌握着比气功还要高深的奇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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