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谈判破裂 (1 / 6)
        后来人们谈论树生公当时到底在做什么在这起打人的事件中他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不阻止本族人打人树生公是不是就站在那儿看着本族子弟打人得出的结论是：树生公对于制止当时有人打人，也无能为力。

        事起之初，有人喊要夺了张姓人的铲，树生公也想给点颜色张姓人看看，他是一万个不同意张姓人入到“俭德公墓”锄掘的，听到有人叫喊“缴铲”，他也以为本族弟子只是抢夺张姓人手中的“洛阳铲”，不想人冲上去了，不但夺“洛阳铲”，也夺张姓人手中的铲锄，还打人，这时候树生公想要制止，已制止不了。

        不可否认，在任何姓氏的族人中，不管是张姓人还是李姓人，也不管是黄姓人还是赵姓人，都不乏有高尚道德的榜样，但也有品行不端的人物，良莠不齐。在此次李姓人打人的事件中，有人意欲挑起事端，有人冲上去了，有人见前面的人冲上去了也跟着冲上去了，场面一时就乱了，场面一乱，就失控了，有人打人了，有人看见别人打人，觉得过瘾，也跟着打人了，场面混乱，别有用心的人要打人，谁也不能确切地说人家哪个动作是打人的哪个动作是夺铲锄的，也不能确切地说是谁谁打了人，人多而乱，待树生公发觉情形不动，要制止已来不及了，这一点，茂亮是深刻体会的，茂亮参加过学生游行，学生游行本身不会引起暴乱，但走着走着，就有人打人、放火、抢掠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制造事端，暴乱就发生了，过程中不是没有人制止，而是制止不了。永柏是要过去袒护春瑞公，一时也过不去，只能望着春瑞公被踹落在藤栅里，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谁起脚踹的。

        不但树生公，茂伟公也对此次李姓人打人的事也无可奈何，在族中，树生公的资格比茂伟公老，树生公辈份比茂伟公高，年岁也比茂伟公大，树生公起先不制止有人上前夺铲，茂伟公一时也不好出言制止，待一见到本族人打人了，茂伟公突然就呆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族弟子打人，脑子只唯一残存的意识就是——该准备械斗了。

        总而言之，张姓那帮老坑公被打了，张屋人入瓦窑坪去接回那些老坑公，不敢走竹山顶的路，而是扶着那些老坑公又从石道塘回来，而且有两个人还是被背着回来的。这样，械斗的就被点燃了。

        春褀公要在家做寿桃，没有去瓦窑坪，不想就这样逃过了一劫。而茂海栏里的那头黑猪，还没有卖。

        永柏从瓦窑坪回来，很快就得到族上通知，但听炮响，都上顶山顶集结。

        通知还要求老弱妇小们做好离村的准备，但有传话，即刻离村，各投亲戚。

        原来李姓人从瓦窑坪回来，即刻开会，一面派人去寻找树祥公，会议认定，张姓人必然会来，张姓人若来，就御敌于水渠面上，首先基于自卫，但若打，就全力以赴，以防万一，决定看情况疏散族人，张姓人来的人多，老弱妇小就各疏散，只留靑壮后生御敌。

        李姓人料得没错，当日就有外村的张姓人进住张屋，多是些青壮人员，而且还真带来了武器，而张屋爪一些老弱妇幼，开始离村，秀英姑也和弟弟荣志，随母亲雄盛婆到罗岺大同外婆家去了。

        戴、梁、黄、蒙各姓，见张、李两姓有人四散，也跟着散。因为听人说过，械斗会引赶屠村现象，看这气色，闲杂人等，谁敢还留在村里？梅令村一时人心惶惶。

        李姓人将“李氏祠堂”仓库里所有的枪都搬出来了，在老屋前的仁吉晒场发枪，又派人去牛角冲、黎塘冲、全村、仁义冲等地知会本姓族人，寻求支援。

        有人建议在李氏祠堂集结，但被多数人否定了，担心祠堂离竹山顶有点远，一旦有事，恐赶忙不及，于是就决定将大本营设在竹山顶。

        过午，丹竹乡政府被一大帮张姓人围堵住了。张姓人要求政府主持公道，捉拿打人的人张姓人人多，政府也吓怕了，只出来两个人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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