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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秋天,一个美好的季节,不冷也不热,更是丰收的时间,树叶逐渐枯黄,金黄色的稻田一望无际,城市之中偶尔的落叶洒落路面上更添几分醉人的感觉。
但对于王阳来说,却不是什么舒服的日子,一场波及全球的超级流感让他周边的人全数中招,就连一向以健康著称的他也不可避免地被感染到了,而且,比其他人都要严重。从一开始只是鼻塞,接着喉咙发痒肿痛,紧随而来的耳朵听话也不清楚了,到最后眼睛也酸痛难忍,就在王阳被病魔折磨到快怀疑人生的时候,一夜之间全好了。
没有去看医生也没有吃药,凭着自己的抵抗力硬生生地熬了过去,但说来也是运气使然,就在病情加重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长假,直接就在家休息了,若是拖着生病的身体去上班,未必能撑得住。
等长假过去,带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迟到的王阳发现偌大的职场少了好几个人,空着的位子旁边的同事也是一脸的惆怅,王阳正想上去问一下时眼角余光扫到经理办公室里人头攒动,看起来可能和经理有关?难不成要炒人了?
就在王阳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一个地中海大叔端着保温杯边吹边说:“真是可惜了啊,年纪轻轻就走了,留着家里的老父母该怎么办哪。”
王阳眼角跳了跳:“老胡,什么事情啊,看着单位里好像少了些人的,总不能都……那啥了吧?”
老胡轻呷了一口热茶,咋吧了一下:“可不是嘛,谁知道这场流感这么要命,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也亏得是全球性的,否则就前段时间咱们这里的情况早就该被隔离了。那几个小年轻仗着年轻力壮不去医院,还出去通宵泡吧,说什么以毒攻毒,结果听说前两天都咳出血来了,一咳就停不下来,活活给吐血吐死了。话说这些群里都有说的呀,你不知道?”
王阳脸皮抖了抖,尴尬地笑了一声:“我不也被传染了嘛,这七天里哪都没去,就在家里睡了七天,叫着外面,吃饱就睡,睡醒就吃,手机几乎没看,再说了以往假期时群里圈里不都是你们这些有家室有对象的人在乱撒狗粮嘛,所以群消息我几乎也没看,哪里知道这些。那经理办公室里那些人又是干嘛的?从没见到过这阵仗嘛。”
老胡叹了口气:“李海波你知道吧,他也挂了,诊断就是这次流感引发的并发症致死,现在办公室里全是他家里人,吵着要赔钱,非要小老板签字同意是因公致死,说是流感是因为来上班所以才被传染的,不来上班就没事了……这事给小老板闹的,要不就你这迟到迟了两个钟头都快赶上吃午饭这节奏,小老板不削了你我跟你姓。”
王阳也不多说了,悄悄挪到自己位子上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准备开始干点活。
电脑还没开机开好,经理办公室就跟炸开了锅一样,一群人开始疯狂地往里面塞进去,紧接着就听到里面经理大喊大叫:“别打了!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王阳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保卫科的号码交代了一下情况,挂断电话后看着办公室里鸡飞狗跳,这事谁都不好说,置身事外吧,和老板不熟但也没什么瓜葛,打个电话通知保卫科就算仁至义尽了,里面那么多人,自己进去不过是从一帮人揍一个人变成一帮人揍两个人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搭上。
这类似的一幕,在世界各地到处都在发生,并且愈演愈烈,但终究趋于平淡,渐渐地事情一件件地结束掉,最后只剩下谈资。
而在这个时候,包括王阳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只是所有事情的开端,等大事件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进入了无可避免的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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