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字牌位 (2 / 2)
        “当年……”江宁王妃终于开口。

        林嬷嬷忍不住浑身一颤。

        江宁王妃停顿半晌，“我一直没有问你，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

        “当年王妃因……那事大病一场，庞神医那里我不敢假他人之手，那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实在等不得，奴才实在分身乏术，于是奴才自作主张，让来福去……去安葬的。”

        江宁王妃脸色微变，来福现在还在府上……

        林嬷嬷偷觑她脸色，知她心中所想，立即道：“来福因丧妻丧，向来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并无什么亲朋好友。我是把……放入棺材，封好后让他抬去安葬的。我告诉他那是我远房侄媳夭折的孩，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帮我好好安葬。他回来后告诉我，把人安在了……乱葬岗。”

        夭折的孩不能进祖坟，也无葬礼一，只能草席一张，随意抛弃，是安葬，实在牵强。

        江宁王妃垂眸思忖，当年是她亲自动手，人是必死无疑的。没有血缘关系而长得相似之人也是有的，所以现在冒出一个与龄儿相似的人真的只是巧合？

        林嬷嬷垂着脑袋，紧紧攥着帕的手掌汗涔涔的，心跳如雷。她其实谎了，因需要安葬的人身份特殊，她不敢随意糊弄，准备的棺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她不敢告诉王妃的是，来福以为真的只是她一个亲戚夭折的孩，见金丝楠木难得便起了心思，偷偷把人搬了出来，把棺材拿去卖了，人就只是草席一张，随意扔在郊外的垃圾山了。

        房间里沉默得可怕，林嬷嬷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江宁王妃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林嬷嬷大大松了口气，赶紧出去了。

        江宁王妃呆坐了良久，起身进入室内的佛堂，佛堂常年关着门窗，空气有些闷，阳光透过窗棂纸在地上印出斑驳的影。佛堂摆设简单，只有一个蒲团，一张供桌，一个佛龛。供桌正中间摆着香炉，两旁放着果盘，佛龛里供着镀金的观世音菩萨，佛像庄严雍容，满脸慈悲。

        江宁王妃在蒲团前站立，看着观音菩萨的佛像，神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缓步走上前，伸手越过香炉，把佛像从佛龛里拿出来心放在一边，佛像后面是一块木板，她把木板轻轻往上一推，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随着木板的上移，缓缓露出藏在佛龛后面的东西——那是一个无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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