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黄河天险 (6 / 6)
        “是啊，说正经事，”孟舟也只是浅尝辄止，没敢再放任自己浪荡，天知道他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差，他顿一下，端正了神色，沉声道，“估计不出三日，朝中就会有旨意下来，调兵的旨意一到燕州，咱就出发。”

        ——照眼下的局势来看，本该重点镇守，以防金人进攻的燕州形如鸡肋，自大名府再到黄河以北，这一带反而成了夙夜忧心之地。

        既然如此，何不改换驻军，驰往救援？

        然而将在外，虽说军令有所不受，但是调兵遣将，这一类的大事，怎么也得朝中发旨，才能有所行动。

        孟舟接了传令兵的情报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如今太子当政，朝中的掣肘并不多，更何况顾衍早先也与朝中的几位武将联络过，彼此也算是同气连枝，要调兵，要遣将，势在必行，而能与金人奋力一抗的，四野军队，遍数下来，自己手上的这一支也是数得上的。

        倘若真要奉命驰援，去往黄河一带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顾衡本来只为黄河一带的天险一旦失守后的不堪状况忧心，这会儿听了孟舟镇字酌句的分析，心头愈发紧张，挨在孟舟颈边，忍不住蹭了蹭，小声问：“那咱们还会回来么？”

        “倘若一切顺利，也还是能回来的。”孟舟抬头，隔着浓密树冠的细小缝隙，望见偏西的一轮红日，这日光还是有些刺眼，让他看不太清日头的形影，他不知怎么，也觉着心头沉重，“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我做的那个梦了。”

        顾衡略略一怔，随即也想起来了。

        ——那还是他到达燕州的当天，孟舟做了噩梦，梦里面汴京城被金人踏破，百姓流离，随即场景变换，一支利箭破空朝孟舟而来，而他翻身一挡，替孟舟拦下这支利箭，自己也血溅当场！

        这意头，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可千万不要成真了。”顾衡喃喃着说。

        糟心事都结束了！满血了！今天6k！明天保持这个势头，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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