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揉一揉 (2 / 5)
        孟舟将下巴搁在顾衡的肩上，笑道：“这是让我在拿主意时利索一点呢，可别犹犹豫豫的，错失良机。”

        “那也得有个契机才行啊。”顾衡也意识到顾衍信中没写的深意，颇有些惆怅，“也不知是怎么了，如今那边按兵不动，出师总要有个由头，他们不动，咱们也不好动啊！”

        不知是想到什么，孟舟忽然抬一抬眼眉，问道：“今儿早上我听探子说，那边如今说话算数的倒不是完颜宗望，而是完颜宗翰。”

        顾衡愣了一愣。

        “据说是因着一份金国皇帝下给完颜宗翰的密旨，前几日两人大吵了一场。”孟舟抬手挠一挠鼻尖，忽然起了一点好奇的探究之心。

        顾衡也觉着奇怪：“怎么回事？完颜宗望不是金国皇帝的亲侄么？似乎是皇帝无子，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的，甚至还封了他做太子，金廷无人不知，无人不服，怎么最近闹了这么多事儿出来？”

        孟舟一想到顾衡曾经被完颜宗望觊觎过就万分不爽，但是这会儿他们谈论的是正事，他又不好闹什么情绪，想了片刻，琢磨着说：“完颜宗翰本来是灭北辽的主力军，后来北辽被灭，他又被征调回了金国的帝都会宁，前些时日刚到了边境，可这边境又一向是完颜宗望戍守着的。怕是这堂兄弟两人之间起了什么龃龉，正好彼此都不对付呢。”

        顾衡在他的怀里换了个姿势，方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蹙眉不解：“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照着如今的形势，虽说他们并不会有见陵之耻的国家大事，可是剑锋所指之处，更该齐心协力才是，闹什么？”

        孟舟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蛮子整日在想什么？咱们大宋规矩礼数多，讲究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人家可不一定，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们固若金汤，咱们守着这边境，怕是也还得细细琢磨思量，整日不得空了。”

        顾衡想想也是，但是再一回想，他在刑州时初初见到完颜宗望时，对这人也不是没有过好感的，生得俊美，谈吐举止也颇有风度，不过两人打一开始就立场不同，他也只多叹了两口气，便没再多想。

        孟舟见他出神，心念电转，似乎猜出顾衡的一点想法，本来搁在顾衡肩上的手便往下划过去，落在他的臀尖上，轻轻一掐，夏日衣衫单薄，那一处本也是敏感的地方，顾衡吃痛，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红着耳尖，睁着一双清澈眸眼，茫然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孟舟也不知自己心里哪来的焦躁，干脆把人往上一颠，自己也站了起来，随即将顾衡稳稳地抱在了怀里，这样揽抱的姿势他们以前没尝试过——顾衡分明身高腿长，此时却如同稚嫩幼小的婴孩儿一般，被孟舟以双臂死死地揽着，他毕竟是个将要成年的男子，也有几分重量，双腿悬空时便没什么安全感，下意识地就将两边的小腿朝孟舟的腰上一勾，双手也勾住了孟舟的脖颈。

        “小顾，”孟舟抬眼，示意顾衡低头，他又挨近一点，贴在了顾衡耳边，近乎耳鬓厮磨一般，语气却又是咬牙切齿的，“你方才叹气，是为了完颜宗望么？”

        顾衡怔了一怔，先是点头，又摇了下头，小声说：“我跟他认识了几日，这人是真的不坏。但是我与他……立场不同，连朋友也是做不得的啊。我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懂？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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