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遮风避雨 (4 / 7)
        等到最后一辆马车离开，他也半点都瞧不见了，这才旋身往回走，边走边道：“的确来历不明。”

        “那您还……”管家惴惴地问，语气吞吞吐吐。

        顾衡眸眼轻抬，望了一眼正好从不远处的檐脊上掠过的一只飞鸟，那鸟振翅而飞，却是往更北的方向去，他顿了下脚步，说道：“若是他无关紧要，那便过两日任其随心而行，倘若来历果真不明……放在身边，也有个万全的防备。”

        总好过明暗不分，敌我不论。

        这句话他没挑明了说，身边这管家与他素昧平生，也就是这两日认识的交情，他不能，也不会将其中更复杂的事情讲给管家听——这事本就与人家不如何相干。

        做个普通的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对这刑州城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这个“宗望”，到底与另一个名声赫赫的“宗望”是否有什么联系……他把人放在身边，日日瞧着，想来总是能窥出几分名堂的。

        日光飞逝，转瞬入夜。

        宅子外的街巷上有更夫走过，敲一声更鼓，报一声时辰，顾衡所居的客房与街巷相离不远，听得一清二楚，他放下手中的一卷书，拿起银签，挑了挑面前的一豆烛火。

        烛影稍稍一晃，明亮了些，随即恢复原样，静静燃着。

        顾衡低下头，继续看书。

        他的心思却不全在这书的内容上，早就散漫飘远，半天也没想起翻页——午后他送了载着粮草的车马出城，这一桩所谓的“举手之劳”也算是**，最早明日，最迟后日，他是要离开刑州，继续往北走的。

        掐指一算，他离开汴京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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