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绿萼 (3 / 4)
        他当然知道顾衡温柔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可他也知道顾衡一旦想要做些什么时，又会是怎样的笃定隐忍。

        孟舟忽然想起顾衡年幼时，因为“海棠春深”的一个婢女时常搬弄是非，背后嚼人舌根，惹得映夏烦心不已，却又不好因着这一桩错处就把宫里赏出来的人给处置了，顾衡弄明白事情原委后，只不动声色地等了几日，觑准了时机，让宜阳长公主亲耳听到了那侍女的碎嘴，正巧那一日她编排的是顾西涯的体弱多病，宜阳长公主顿时勃然大怒，连辩解都不听了，直接就把人发落了。

        整一件事，顾衡的态度是未曾表现出来，却又是分毫毕现的。

        可他什么人都没有得罪。

        孟舟想着想着，不由勾着嘴角笑起来，伸手点一点顾衡的鼻尖，连声音也放柔了：“小顾啊！”

        顾衡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窗外的月光似乎又透了一点进来，却照得不甚分明，顾衡只望见孟舟棱角分明的脸上渐渐扬起的一丝笑意，轻松愉悦，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其实什么都懂，对不对？”孟舟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顾西涯到底因何而身子孱弱，顾衍为何执意从军，就连他孟行远……装傻自保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他们从来都不说，顾衡也一直都心如明镜。

        他不说，只是觉着没必要罢！

        孟舟倾身吻住顾衡的嘴唇，不待他说话，舌尖便探进了牙关，温柔舔舐，却又肆意搅弄，趁着顾衡分神，手指便往下划了过去。

        一路抚弄过去，孟舟只觉触手光滑细腻，引他心旌摇动，情难自禁。这一身细嫩的皮肉是被金尊玉贵地娇养出来的，未曾吃过一星半点的苦头，哪怕是风霜雨露，也几乎没有经受过，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好运气，硬生生地便宜给了他。

        ……

        顾衡此时仿佛一半身子沉在海水里，另一半在火焰里翻腾，连孟舟在他耳边说话都听不清楚，只觉着又是心慌，又是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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