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眼熟 (1 / 2)
        什么？！

        孟舟与严峥一同回头来看褚英，却见褚英一脸正色，并非开玩笑，孟舟沉默片刻，示意褚英继续说。

        “方才我也与世子说了，丽娘幼时曾住在我家隔壁，这一点，严指挥若有怀疑，也可以去探查，所言绝非作假。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百姓，并不认字，而且一直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从未送丽娘去进学。我与她自幼相识，有时下了学回来，教她认字，还会被她的父母喝止，认为我带坏了她。后来……她家又添了两个男孩儿，她的父母养**，见丽娘出落得秀致，便将她卖给了红袖添香。”

        严峥在一旁插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又怎么确定她仍旧不认字？红袖添香毕竟是流莺巷子里首屈一指的地方，那里的姑娘，不也是个个精通才艺么？丽娘在红袖添香被精心教养，也并非不可能。”

        孟舟倒觉着褚英的话不像作假，思忖片刻，开口问道：“你方才与我说，你母亲认识红袖添香里的几个女子，丽娘也是其一，而且还曾同你说起过，丽娘在两年前忽然性情大变，本来性烈如火，不愿被人轻易折辱，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竟对那些恩客也曲意逢迎起来，不再表示出抗拒？甚至还甘心做了朝中官员的外室？”

        褚英的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手指微微动了动，显然是不愿往坏的方面去想，声音却有些发颤：“是。”

        严峥也听出了一点门道，与孟舟四目相对了半晌，喊了一个军巡院的人过来，吩咐道：“陪我去一趟红袖添香，查一查这个‘丽娘’！”

        军巡院的军士虽摸不着头脑，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位严指挥说话声气不高，却隐隐携着一股凛然之气，当下也不耽搁，直接就跟在严峥身后出去了。

        褚英有些愣怔：“严指挥是……？”

        “没事，他查他的，我们查我们的。”孟舟虽然心里隐隐也有此‘丽娘’非彼‘丽娘’的念头，但是更好奇的是丽娘的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把刀。

        这把正正地插在朱聪胸口上，刀身狭长，刀柄上绘有古怪纹路，甚至还缀着数颗晶莹宝石的利刃，并不像是中原的东西。

        “你不觉着眼熟么？”孟舟又看了半晌，忽地出手，没有半刻迟疑，直接就握住刀柄，将刀迅速抽了出来！

        朱聪已经没了气息，尸体冰冷，肌肉僵硬，孟舟抽刀的动作虽然快，还是搅出了一道血线出来，暗沉沉的血珠溅上他的袖口，他也没在意，将短刀平举到了眼前，仔细地看了一回。

        褚英也俯身下来，与孟舟的目光齐平，两人一起看着这把不过三寸余长的短刀。

        先前还未抽刀时，他们只能看出刀柄上绘有古怪纹路，同时也缀着几颗闪亮的宝石，等抽了刀出来，两人这才发现刀尖上有一圈细细的纹路，如水波似的荡开去，鲜血也顺着这圈纹路往下滴落，‘啪嗒’‘啪嗒’，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军巡院的一个军士在外面忙完了扭身进来，一眼就看到这两位禁军过来的大爷正蹲在床前，一起看着一柄正在滴血的短刀，似乎正在发呆，不由“哎哟”一声，险些以为这两位是中了邪！

        褚英回神，偏头看一看他。因着褚英原先在军巡院待过，这次来查案的也有几个相熟的，便抬手挡了挡，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自己又扭头过去，仔细想了一回。

        的确是眼熟。这把刀，不只是孟舟，就连他，应该也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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