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真心 (1 / 2)
        这词曲着实大胆的很。

        如今坊间虽然也偶有小倌一流，但是官府毕竟在早前下过禁令，不许坊市里开设小倌馆，这也致使如今汴京城里的狎玩风气更朝着女乐方面去了。

        只是，尽管这禁令形同虚设，小倌的存在也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如红袖添香这般的一流妓馆，也只是偷摸着做一些这方面的生意，专供给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很少有将这种事摆到明面上，并光明正大地吹拉弹唱一番的。

        哪怕是要吹奏表演，也通常是在更深露重的半夜时分。

        在将将入夜时，红袖添香里主要演奏的，还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词曲——好饭不怕晚，等到夜半的客人，常常能收获意外惊喜。

        这位歌女直接当着军巡院的兵士的面哼唱这样的曲子，即使是兵痞，此时也不免有些脸红，再看一眼身边的同伴，得了，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怪不好意思的。

        孟舟当时也在场，听了半天，也不害臊，倒是觉着颇有意趣，索性与那歌女细细地聊了几句，最后干脆讨了曲谱过来。

        顾衡听了他的这一番歪理，惊得抬起头来，瞪着他，恨道：“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

        这一抬头，孟舟瞧着他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凑近了点，低声问：“你这脸红的，是替我害臊呢，还是听得自己心慌意乱呢？”

        顾衡咬一咬嘴唇，伸手去推他，下一刻却像是想到什么，放在孟舟肩上的手不由收了力道，轻声骂他：“肩上的伤还不疼么？这一天折腾到现在还不睡？”

        孟舟能感觉得出来顾衡没有怎么生气，只要不是生气，什么都好说，于是伸手过去，摸一摸顾衡的头发，哄道：“不疼了，府里备着的药都是极好的，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说着，孟舟还不死心，追问道：“怎么样，刚才我吹的那曲子如何？午后刚得的曲谱呢，这会儿都已经能完完整整地吹出来了！”

        还能怎么样？

        顾衡一时大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曲子里都讲了什么。青楼妓馆里流出来的东西，这意思也忒直白了些！

        “小郎君你莫羞呀，鸾凤同入红罗帐呀，几番云雨共赴呀，你就成了我的妻呀……”孟舟犹嫌不够，又低低地哼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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