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律法与灾难，统治者之战（4） (1 / 2)
        雨中的那种带着杀机的茫然感让统治者想起以前的事情，他想起千年之前的落寞，孤独，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种被同族驱赶的痛苦，他知道感情是什么，只不过，他内心里多了的是仇恨，却没有多少是恩情。他不知道相互依托感情的那种温暖，他所知道的只有痛苦。

        他突然像是放弃了一样，立在了原地，任凭那雨水从天上落下来，眼神穆然的空洞，死了一般。

        （他没有名字，或许没有谁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名字这样的东西，那不过是个代号，母系的部落首领发现那个后代是个异类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好像并不喜欢他一样，同族们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和嘲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一直在自我反省，可是他没有什么是错的，那些猎物是自己得来的，整个母系部落里多半的食物是自己提供的，好像他们并不满意一样。

        在时间的磨难中，他被驱逐了，被一群卑微者驱逐了，他眼瞳里那些金色的光亮变成愤怒得火焰，他杀了很多同族，还杀了很多生命，他一直在刻意忘记那段不好的回忆，直至有一天，他遇到了那个与自己同样的存在的荆的父亲，那个与自己一样被驱逐的家伙，可是他像是天外来客一样，对整个世界并没有仇恨！）

        “其实，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我们是朋友，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同伴，我们是同样的存在，我们同样是没有同伴相互依靠的，我们不能拥有下一代，因为我们被物种隔离了，我们属于另一种物种。”统治者说着，“我们身子强大的可以飞出这个世界的大气层，那些保护这个世界的边缘结界拦不住我们，我们可以不用空气就依存在那个轻飘飘的宇宙中，虽然只能坚持很少的时间，可是有一天，到我能听到天空中遥远世界里的声音时，我们才知道，原来世界之外还有世界。

        （离开部落后第二十年，那是一年中最晴朗的时节了，鸟兽们飞舞在远处，他们自由自在，天空中湛蓝的样子，每天都在天空的那个巨大火球总是有规律的升起落下，他突然疑问，那天上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一直想要飞到天空看一看！

        “天上有什么？”他问道，他很好奇，就好像他想知道熔浆下面是否有生命一样，他曾经在熔浆里下潜后发现，原来熔浆深处是水罢了。

        “天上是另一个世界，我们都在这个世界之下！”那个家伙总是睡觉，好像他并不关心那些其妙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淡然，仿佛整个世界与自己无关。

        “我想去天上看一看。”

        荆的父亲说到，“还不是时候，等到你能看到历史的时候，就可以去冲破禁锢了。这是规则！”）

        回忆中，此刻他突然发现，原来那个家伙好像还知道什么，或许是他把那段记忆用某种力量独自抹除了，为了的就是不让自己得知罢了。

        雨没有变小，反而变得更大了，周遭的空气温度骤然变冷。

        “你说这些有做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情！”荆说着，他开始移动，朝着统治者移动，身子猛然前进，拳头朝着统治者打去，站立在暗处的统治者与荆对拳，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空气与雨水变得粘稠，震动让整个空间中的介质变得与从前不一样，分子间的运动被改变，高度压缩的思维力场让那些雨一瞬间气化，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真空的空间，而在稍短的停顿后雨水又重新落下。

        打斗的速度很快，电光火花的样子，青铜建筑终于在那些碰撞与炸裂中成了废墟，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都已经成了平地，他们两个都拼了命的要对方去死，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心甘情愿。

        （“我有什么错，那些家伙们对我如此，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们！”这是他第一次杀掉那些同族的时候，他愤怒的眼神里透露着不甘心，他还想去杀掠，还想寻找那种自我存在的感觉，还有那种支配一切的畅快。

        他被一个从远处赶来的家伙突然打飞了好远，他回望着身后的身影，那是个很威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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