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4 / 5)
        钟氏端起杯茶，又对着跪在前面的雪雁淡淡地道：“你这差事做得不错，等那丫头走了后，就把你派给四小姐身边做个三等丫鬟吧。”

        雪雁嘴角抽了抽，她可是冲着二少爷的院子去的，四小姐刁蛮任性，还不如留在三姑娘院子里吃冷饭呢。她踌躇了下，抬头道：“奴婢的娘希望奴婢多学些字，将来也好配人呢。”

        四小姐描红就打盹儿，她这意思是不满钟氏的安排了。

        “大胆！”卢妈妈斥道，“哪里来这么狂妄的下人！夫人面前还有你说话的份！”

        雪雁两股战战，惊得差点儿瘫在地上。她以为自己立了大功，便可以讨价还价的。

        钟氏用茶盖慢悠悠地撇着茶叶：“我还想给你条活路，看来是我多虑了。卢妈妈，让她把这碟子点心吃完，点渣都不能剩，扔到后院柴房里，饿死吧。”

        雪雁还想哭号，卢妈妈巴掌打得她右脸颊高高肿起，吐出两颗牙。

        “蠢笨的蹄子！”卢妈妈拿心，掰开雪雁的嘴，股脑儿地往嘴里塞，雪雁被噎得直翻白眼，“碧琴和碧池，把这蹄子扔到后院！”

        两名身段儿高挑的丫鬟边个地架起瘫软的雪雁，言不发地拖出暖阁。

        “这种不知足的贱婢着实可恨。”钟氏慢慢地转着食指上缠丝嵌三色宝石的赤金戒指。

        卢妈妈道：“可不是？夫人太心善，还想把她放到院子里规矩着，但这蹄子既然这般不识好歹，死了也是活该的。”

        钟氏笑了笑：“等吧，等三丫头毒发，等菡雅轩彻底乱套！那贱女人的儿子和女儿，我要让他们痛苦辈子！”

        “其实夫人又何必急呢？反正三姑娘的婚姻大事还捏在夫人手心里，到时候随便配个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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