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风起河朔 2 (2 / 5)
        “快滚，在这里哭丧呢？”同座的个军官面露嫌恶，“康爷的话你没听到么？你既然是自愿报名参军，哪有事后反悔的道理，把我们鸦军当成是窑子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小人……小人不是自愿……”刘狍鼓起勇气说。

        “不是自愿，难道有人强迫你不成？”那军官喝道：“你这样的狗杂碎，到了战场上连屁用也没有，咱们鸦军还稀罕你不成？”

        “是康大成，”刘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康君利，“他看我不顺眼，非要逼我在征兵的文契上摁手印。康大爷，小人家里还有老母要奉养，实在不能……不能……”

        “胡说八道，”康君利哼了声，“康大成是我侄子，平日为人最是老实厚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强迫你？再要信口雌黄，污蔑好人，当心割了你的舌头！”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句假话。”刘狍大声说，“小人家里只有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要是小人去当兵去了，她就……她就没人照顾了，请康爷看小人可怜，免了小人兵役，小人今生无已为报，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康君利啐了了口，说：“你这样的货色，来世总也不过做猪做狗，竟妄想做牛马么？你这猪狗样的东西，能报答我什么？”

        另个军官说：“其实你不过担忧老母亲无人照料，这事也好办，我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可以忠孝两全。”

        刘狍问：“什么主意？”

        那军官脸上寒，说：“我派人到你家将你母亲杀了，免了你的后顾之忧，不就成了。”

        刘狍大惊失色，颤声说：“这个……这个万万不可……小人……小人……”说到这里已经是涕泗横流，康君利等人见他这模样都大笑起来，那军官脚踹在刘狍屁股上，喝了声：“滚！”

        刘狍再也不敢停留，边哭边连滚带爬地下楼去了。王羽看到这里，心里怒不可遏，但自忖不是康君利和那几名军官的对手，如果强行替刘狍出头，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已。只得会钞出门，悄悄跟在刘狍身后。

        刘狍先是被康大成强迫投军，这番又受了顿讥笑羞辱，走在街上，哭丧着脸，怔怔地像块木头样。王羽跟在他身后，走过两条街，只见他走进家药铺，没过多久就拎着两包药出来了。王羽追上他，拍他肩膀，叫了声：“傻狍子！”

        刘狍转过头，脸上泪痕未干，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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