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别怪我 (3 / 4)
        午膳用过，喝过药，顾雁飞倚在窗边的榻上，捧了一卷浅显的医书自己琢磨。

        “姐。”一个婆佝偻着身跨过了门槛，“清姝大约是要醒了……”她抬头看向顾雁飞，未尽的话是在问顾雁飞要如何处理。

        顾雁飞拢了拢鬓边碎发，正欲开口唤青莲青荷二姐妹，想了想却又换了人：“尺素。”

        不知道这个影是从哪儿窜了出来到了顾雁飞面前，将顾雁飞扶了起来，顾雁飞想了想，抿抿唇叮嘱：“以后莫要藏起来了，就跟在我身边罢。”

        “是，姐。”

        两句话的功夫，顾雁飞已经到了耳房里，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清姝，伸手掀开了她的裙。清姝跟在她身边久了，又得她宠幸，一直都是半个姐的待遇，身也娇弱，该是没跪多久就昏过去了，膝盖上只是一片青紫有些肿，连血丝都没有两分。

        她挪开目光，寻出一张帕来，浸过了凉水，敷在那一双膝盖上。

        “尺素，她辜负了我，我却还愿意这样伺候她，你知不知晓是什么缘由？”顾雁飞忽得抬起头，问站在身边的尺素。

        尺素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经过训练的脸上还是一派淡漠，没有半点儿神情：“尺素不知。”

        “因为，她虽辜负了我，却终究也曾待我如亲姊妹。虽本就是奴，但做的好与不好也不能用是否是本分来决定，她待我好时，即使天下人都她不好，我也要偿她那一分好。而她负了我，即使是天下人都她好，我也要让她偿还。”

        “我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顾雁飞的声音淡淡的，她窥了一眼尺素的神情，又抬眼透过窗户的光看了看天色，清姝该醒了。

        顾雁飞在清姝床边坐了一炷香功夫，就见到她羽睫微颤，应该是要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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