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宿命遭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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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宿命遭遇
  大唐禁军从长安出发到边镇稳固草原突厥部族的队伍还是路途上,但却有一队人马追赶了上来,主将虢国公张士贵一路追赶,终于是在离长安不到百里的地方赶上了尉迟恭的步伐。还好尉迟恭是最后出发作为接应的,否则能不能追上还未可知。

  尉迟恭很是奇怪,自己这一路人马是最后去支援李靖的,怎么还被张士贵追上了呢?难道长安城出了什么事?张士贵火急火燎的骑马到了近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敬德啊,你赶紧回长安吧,陛下派我来接替你。另外你不用报备给卫公了,我差人去分说,你火速回去,长安现在由几位都尉和校尉在镇守,翼国公拖着病躯已经入宫了,外城也许需要你来指挥。”尉迟恭黑着一张脸叹气道:“真是麻烦,这个节骨眼程知节那些人还不在,我想去草原凑个热闹都不行,算了,你领军吧,我回长安。对了,几位郡王和亲王不在长安吗?李孝恭、李道宗还有那李宽,他们不能协助陛下吗?”张士贵靠近了些,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这次估计是与皇族有关,陛下怕贼人在各个王府安插眼线,多有不便之处,我们哪能猜得出啊。主要是太子不在长安,否则有他坐镇十六卫还担心什么啊。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明哲保身虽说不上,但如履薄冰也不过如此啊。”尉迟恭点头道:“不多说了,我领亲兵回去就好,人多了也没用,这一天一夜就能见分晓。”说着,尉迟恭与张士贵交换了兵符,随后骑马绝尘而去。

  长安城皇宫,两仪殿内,皇帝李世民阴沉着脸色端坐在皇位之上,怒火一直被压着,可台阶下的二人却让他无法继续生气,这个时候需要稳,一切皆稳就是首要目标。李孝恭和李道宗作为宗室最为善战的郡王此时来到皇宫内请求应对眼前的局面,可李世民也心有余悸,他不敢把宝都押在一家,谁知道郡王府上有没有企图颠覆李唐皇族的暗庄在呢?尤其是当年这两位与隐太子李建成的关系并没有僵化,他们之间也在正常的来往中,安插几个人还是可以办到的。不过眼前的麻烦也让李世民顾忌不了那么多,随后李世民将一份奏疏给了这两位看,李孝恭接过奏疏,看了一遍,随后又交给李道宗,之后李孝恭问道:“陛下,您是怕山东士族在此期间闹事?我关陇门阀不会坐视不理吧?他们之间去争斗,长安城应无忧亦。”李道宗也点头道:“是啊,陛下,我关陇门阀一直与山东士族在朝堂上力求平衡,怎会在军方这个敏感的地方下手呢?臣觉得这一定是某种假象,难道这个时候还有会想颠覆我李唐的皇位不成吗?痴人说梦也不过如此。”李世民摇头叹气道:“难道你们忘了当年玄武门之事了吗?朕是怕有落网之鱼,回头与其他地方的世家联合起来,而且还是在边镇不稳的情况下,虽然朕将草原突厥之地分割成几个都督府,但就怕有人去煽动,百骑司和不良人日夜监视颉利,可还是被他们得手了。唉,也是朕心急了,将所有大将军都派出去了,现在朕要你们二人去镇守长安外城,皇宫朕准备交给叔宝,他已经入宫了。希望宽儿那边有坚持住,被敌人带着跑,虽有些无奈,但也应该无碍。”李孝恭很是震惊,他凑前几步道:“陛下,赵王还是太过年轻吧,他能有处理此事的经验吗?”李世民摇头笑道:“朕没给他规定此事,准确的说,事先都没正式沟通过,他也是碰巧遇到的,这也是先前他草原之行留下一段与敌手之间的机缘。不过朕觉得他会处理好,最起码不会让贼人四处放火,灭火嘛,他在行,这一点与他母妃相似。朕现在就是怕接下来的事不好办,毕竟我大唐人口太少,经过前朝纷乱,现在土地在增加,却无法保证耕种。而世家门阀还在兼并土地,掌握土地的同时也要重视人口。贞观三年,我们对外有胜仗,但内部的稳定还是不够,今年必须从此处着手。这第一步,必须走出去。”随后李孝恭和李道宗整装出发,带着自己家的家将和护卫奔赴长安外城,他们俩分工明确,在长安城建立两道防线,以此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而皇帝李世民故意没将召回尉迟恭的事与他们二人说,亲疏远近,一目了然,有的时候外人比亲人更值得相信。

  李宽的队伍终于追上李承爵师徒,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道士成玄英没想到一次能面对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但他毫不惧色,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所有人更加不敢轻易出手,其实主要是怕他再撒出什么奇怪的药粉,中毒这事,还是不要亲身经历的好。李承爵和成玄英对视了一下,随后他们二人下马,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起码气势上不能先败下来。李宽跳下马,自动对上了李承爵,独孤雨一直陪在李宽身边,其他人都直奔成玄英而去,不求力战,起码不能让这妖道影响王者之间的对话。李宽和李承爵慢慢的靠近,李宽打量着眼前这人,随后微笑道:“敢问可是大伯家的人?不知你我何人年长些?如何称呼啊?”李承爵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还有人敢提及我父亲,我名叫李承爵,年纪虚长你两年,怎么?我那二叔没跟你说过吗?我记得小时候我与承乾见过几面,与四叔家的几位弟弟较为相熟。可惜现在都不在,连同我的骨肉兄弟们,用现在的话说,隐太子一脉,只剩下我一人。”李宽轻轻摇头道:“上一辈的争斗终究与我们无关,自古皇位之争多为流血为结局,我劝你还是远走他乡吧。起码为大伯一脉留一支香火,当年父皇漏掉了你,也算是天意,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李承爵忽然发出了稍显凄惨的苦笑,随后癫狂的怒吼道:“李宽,你少来替你父亲来开脱。如若当年不是我母亲有先见之明,将我藏匿了起来,又怎会有现在的我?我摆明的告诉你,我修炼武功也好,在大唐特殊时期行自己之事也罢,我来了,就要走到底。你知道当年的刀兵血战离我多近吗?多少人在我眼前倒下,三年啊,我谋划了三年,不是要证明我行,我要你知道,我失去的东西,我拿得回来。”随后李承爵摆开架势,就要开战,独孤雨本想上前,李宽一下拦住了她,随后淡定的说道:“这是属于我李唐内部的纷争,阿雨,你们去围住那妖道成玄英就好。”独孤雨听到这话,讪讪的退下了。李宽很优雅的上前一步,说道:“兵器还是拳脚,你选吧,就算是马上战我也奉陪。”李承爵冷哼道:“听说你的武功与那天下第一的南宫隐都不分伯仲,我也曾经有幸与之对决过一次,我不骗你,一招惜败。都说你自行修炼的内功很是深厚,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说着,李承爵没等李宽反应,最先发招,一记掌风推出试试劲道,李宽则连闪躲的动作都没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见他抖动了一下肩膀,硬生生的吃下这个杀招,随后李承爵感觉反噬到了自己,胸口气门和丹田都开始发闷,连退了三步,稳定身形。第一回合,明显是李承爵占了先机却莫名其妙的落了下风。接着李承爵开始与李宽近身开打,李承爵的虎爪相当犀利,每招都冲着李宽的要害而来,倒有种生死对决的意味。李宽起先有些谨慎,但总是一味的防守显得没有他的风格,以前与南宫隐对决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难道因为对方与自己同是李唐血脉?随即两人一个重重的硬拳对冲,同时退后的几步,李宽苦笑的甩了甩酸麻的手,之后一个猛冲,这回他开始进攻了。李宽开始用快招开局,时不时的用左手来一记重击,他所注重的就是掌握进攻节奏,让对方随着自己走,这样才是成为对决的主动方。李承爵在接下来的三个回合之后就稍显吃力了,这段时间他一直调整内息,上次一个人力战冷无情又能伤到郑杰儿的嗜血魔功剑让他消耗内功很是严重,脱力之后虽然内功有所突破,但这丹田气海一直未达到颠覆的状态。可李宽却一直因为回到长安与南宫隐的那次对弈之后就一直探索内功随而即发的绝技,而且从中总结出适合自己的一套招数,内功消耗不多的情况下还能攻守转换。随即,李承爵则开始另辟蹊径,一个滑步到了自己马匹边上,一下抽出自己的宝剑,准备以自己最有信心的剑法与李宽一分高下。李宽自然不能空手去比拼,回到雷龙身边,抽出擒龙剑,正好试试最近领悟的剑法。可就在此时,李承爵手中的龙心剑却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声,紧接着李宽手中的擒龙剑相对的应和着,不过声音更厚重些,这让在场的人都感觉这难道是天意?两个李唐的皇子手中的剑也是宿敌不成?随后只见李承爵以轻快的剑法开始施展自己绝美的剑法,灵境飘逸的同时还招招直奔李宽的要害,剑影剑气随即而发,让人防不胜防。李宽则冷静的用左手挥舞重剑,剑招简单,但也能应敌,偶尔有几招躲不过去,就以内功轻轻将对方的剑身弹出去。但李宽在体力上却一直很是吃亏,三十余个回合之后,李宽索性将擒龙剑往地上一插,背靠着剑身,以双手来御敌。一招内功运至双手,以无形指剑气来与李承爵手中的宝剑来对抗,这一招让所有人都怀疑李宽的武功修为,难道这年轻人已经将内功修炼到化境了吗?最后当李承爵开始慌乱的时候,李宽连续三记掌风推出,成品字形将对方的身形锁定,之后快步闪到对方面前,以拳脚快招连续击打,再一招虚晃,随后一把将李承爵手中的宝剑夺过来,李宽又快步后退,稳定身形。李承爵气喘吁吁的捂住自己身体刚才被击中的几处地方,随后恶狠狠的说道:“李宽,将宝剑还给我,那是我父亲送我的,谁都不能染指,你也不行,那是我李唐皇族王者的最高象征。”李宽颠了颠手里的宝剑,随后发现这东西与自己的擒龙剑好像材质上很是相似,随后凑近,一看这才知道,原来这两把剑是子母套剑,是从一个整体上分割出来的。李承爵也没想到自己的宝剑竟然与李宽的那把厚重的大剑有着渊源,他震惊的问道:“你那剑是从何而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辛所在?”李宽微微一笑道:“这说来话长,我这擒龙剑是偶然得来,要说这剑原来的主人嘛,正是我们的三叔,正所谓,宝剑配英雄,实至名归。我如今就不探究这两把剑的事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剑还给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远走吧,大唐的东西两边,只要你能安下心来,定会有所作为。现在大唐要进入平稳发展,宫廷之内不可再见刀兵,今日我放你走,不过这妖道成玄英必须留下,他要为他所做之事付出代价。我身为道门弟子,这次算是清理门户了。”说着,李宽将宝剑扔回给李承爵,但李承爵接过宝剑之后显然并不领情,他冷哼道:“我们师徒一路走来不容易,往日的种种也注定我们会嫉恶如仇,更别提我身负血海。李宽,无需你假慈悲,今日我们师徒就算是身死,也一定不会委曲求全。”而就在李承爵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队骑兵风卷残云一般的向李宽这边袭来,李承爵和成玄英趁乱居然逃走了,所有除了李宽和独孤雨以外的人都被卷入这支骑兵中混战开来。

  李宽和独孤雨刚想去支援自己这边的人,结果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了,她骑马到了近前,与李宽二人对峙,并且她身边还有三个一看就是武功奇高之人。李宽惊讶的说道:“裴锦绣?怎么会是你?”裴锦绣先是妩媚的一笑,随后瞪着眼睛,咬牙说道:“李宽,劳你费心,还记得我,我说当日怎么会有人为那萧家女子出头呢?原来你就是假扮小道士的那个人,看来我输得不冤。”李宽无奈的摇头道:“当日之事还是不必提了吧,你怎么会与李承爵师徒搅合在一起,不怕我父皇的怒火降临到你闻喜裴家的头上吗?你这是在玩火。”裴锦绣如痴如狂的喊道:“那又怎样,比起当日你给我羞辱,这点痛痒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如这样,我行我之所愿,就让我那可怜的侄女一起陪葬吧,看你到时候救得了谁。”说着,裴锦绣一挥手,又一队人马出现箭矢如暴雨一般瞬间而下,将李宽和独孤雨二人包裹其中,看来今日想活捉成玄英师徒是无望了。而此时皇宫之内却发生了一幕惊险,让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直接关系到大唐的未来走向,究竟是什么呢?随即李宽感觉一阵胸闷,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这感觉来得不好,看来未来依然凶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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