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4） (2 / 2)
        陆黔一笑续道：“我都想清楚了，她若是一口咬定，自己便是夏笙循，与我倒反而有利得多。六、七年前旧识，与我一番爱恨纠葛、缠绵不尽的是华山弟子南宫雪，至于夏姑娘，我从未见过，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得罪。同我相处，她就绝不能显出一点不满，否则在你面前，岂不是穿了帮？我大可仿效一个陌生人般，若无其事的重新与她结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待在一起久了，还怕生不出感情来？这就是我想出的办法了，先下手为强，待我抱得美人在怀，你就只等着扼腕叹息去吧。”

        心里正想：“李亦杰真是个迟钝的东西，如果雪儿假扮夏笙循，为的便是同你赌气，你始终不开窍，时日一久，她与原翼自得假戏真做。与其便宜了那小子，倒不如由我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李亦杰闻言，果然大怒不已，道：“过不了几日，雪儿便将嫁与原公子为妻，你不要再去私自打搅她！听到没有？”

        两人同路回至吟雪宫，随即不欢而散。然而陆黔的得意也没维持多久，刚在房中换了一身便装，正有侍卫来请，称韵贵妃召见。

        陆黔冷哼两声，道：“哦，不知李大人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武林盟主么？还是宫里一个穷打杂的？你以为我是个旁人一抬头，便会缩回头去的乌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瞧我不起！但你整日里迫着她，承认自己是另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打搅？说不定人家雪儿根本就是打算彻底脱离过去，这才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你以为做你的师妹是什么美差？人人都得趋之若鹜？”

        李亦杰心头剧震，面如死灰，感到天地都如在眼前旋转。陆黔仍要火上浇油，笑道：“我告诉你，我与你不同，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早在与夏笙循见过第一面之后，我就打发人手，仔细去调查过她了。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的老手，宫里有多少隐闻秘报，都是给他们挖了出来。谁料最后交给我的资料，却是一片空白，查无此人。”

        两人同路回至吟雪宫，随即不欢而散。然而陆黔的得意也没维持多久，刚在房中换了一身便装，正有侍卫来请，称韵贵妃召见。

        李亦杰蓦然升起一丝希望来，忘了前一刻与他的隔阂，追问道：“那是否也就是说，夏笙循这个人物，分明是凭空杜撰，实则纯属子虚乌有？”

        陆黔淡然一笑，就如有心吊他的胃口，道：“那也未必。历来唯有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才会在史上留有诸多记载。当世便更重如此，谁会去看重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要说查不出来，那只有两种可能。你看她自述的身份，是小城中平民之女，往日仅在闺阁中自得其乐，未曾涉足江湖，确然相符。这第二种，是她极善隐藏，将行事留下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令人难以察觉。不过我看这两种类型的女子，背后都没有这样大的势力庇护吧？”

        陆黔笑道：“我怎么判断是一回事，如何随机应变，却又是另一回事。李兄，在这一方面，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我现下可是真正想开了，与其苦苦追逐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影，不如务实求真些。好比我，现在追求的便是夏笙循夏姑娘，与南宫雪没有半点相干，你也没有资格以她的师兄自居，再来与我横加干涉。”

        李亦杰怒道：“你不必在文字上同我扯嘴皮子！你我都很清楚，那夏笙循她分明就是雪儿！”陆黔笑道：“是啊，证据呢？除非你拿得出真凭实据，或是让她在我面前承认，我才相信。否则的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胜负未分之前，谁都有资格加入这场赌局。”

        陆黔一路随他前去，暗自盘算最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处，给她抓住把柄？还是另有任务布置？但沈世韵的心思，翻覆万变，直如他自己的一般难猜。最近忙于向夏笙循大献殷勤，的确没用心办过几桩“正经”任务，最担心的还是沈世韵为大计做想，会要他将南宫雪拱手让与李亦杰。

        两人同路回至吟雪宫，随即不欢而散。然而陆黔的得意也没维持多久，刚在房中换了一身便装，正有侍卫来请，称韵贵妃召见。

        他为人风流多情，招惹上的女人不少，却也个个都是真心喜爱。对于这个求而不得的女子，怎么说也有些割舍不下。慌则添乱，竟是始终没能理出个头绪来。在殿外等候通报之时，终于定下心思：“反正你韵贵妃将来也是我的后宫之一，怕你何来？不过你的醋心可也真重，这时节就来提防老公纳妾，未免也太早了些。”边做着自我安慰，举步入内。

        李亦杰茫然失措，单凭了一股信念，坚持道：“不，不可能的，世上绝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况且……况且上次你也说过的，你说得到了线索，只待查明……”

        李亦杰便是心中再恼，面对他这副近似无赖的嘴脸，也是无以辩驳。古语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还是他这个没读过几天书，字也不识几个的？眼睁睁的看着陆黔张狂冷笑，偏偏连一句也顶不回去。暗暗悔甚，实不该一时嘴快，竟将南宫雪的秘密透露给他，如今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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