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放牧的人 (4 / 4)
        “是的。”赵无存非常赞同这句话，又重复了遍道：“从来就不容易。”

        “整件事，还要从发现九座金山的开始起。”城主追忆道：“那是二百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的祖先第一次见到金山的时候，没有细看，就发生了争执。因为九座金山太大，无法完全窥探清楚，只能在山麓寻找些金矿。那九座金山的金矿储备量确实丰盛，不过远没有大家设想的那么多。准确来，仅有山麓一带才有金矿，山上的全部都是铜矿罢了。”

        平常为他们感到失落道：“为了铜矿而自相残杀，在得知真相之后，你们一定很难过。”

        赵无存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从就知道的事情，居然全部都是虚假的！这对于他的打击，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这可不只是金矿的虚假，而是他理念遭受波动。他在想，既然金矿是虚假的，那么其他借此而存在的，难道也是虚假吗？

        既然，这一切都属于虚假，他一直要对付的这个城还有什么意义？辛苦一生，要去做的事，岂非也是虚假？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开始动摇了。

        可是他还保留着一点理智，认为出这些话的人，是在乱讲。

        城主并不着急，因为这件事确实太过于有冲击性，他当年在听的时候，也和赵无存一样。可事情总是要开的，这是每个城主都要知道的真相，无一幸免。

        “获得胜利的那个阵营，经过好几天的勘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了不使雇佣的手下人发现这一情况，造成反叛，整件事就被压住。”城主出了事实，心情愉快地道：“反正山麓确实有很多金，可以保证在那几年提供给手下人应有的奢侈生活。可等那几年过去后，又该怎么办呢？当时阵营的掌控者非常烦恼，开始在周围搜索，希望能找到另外的金矿。”

        “这次没有找到金矿，却找到了相近的一个部族。进而继续探索，找到了更多部族。这些部族都很繁荣，而且拥有很多金矿，只是外人不得而知到底是在哪里。”城主有些内疚道：“然后掌控者想了个办法，通过挑拨各个部族间的争斗，并且把自己的铜矿打造成兵器贩卖给那些部族，获得大量金银。时至今日，这个方法还在继续使用。所以选拔武力更强者成为城主，就是因为要有一个很厉害的人震慑住周围的部族，并且施行掠夺。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技巧，而不是为了完成自己内心的某些残忍的念头，故意而为。”

        平常算是听懂了，道：“也就是，那些部族相当于奶牛，你们是放牧的人对吗？”

        “不错。”城主点头道：“我们会在恰当的时候，索取他们的财物，对于这一点，他们一无所知。”

        赵无存终于坐不住了，他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笔直的坐着。他握剑的手都在发抖，浑身上下干净整洁的衣服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褶皱。这些褶皱就如同他的心，凌乱如麻，失去了原有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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