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天眼
        上古尧的火红眸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面上呆滞，口中也是痴痴的笑着。

        “上古尧”，我狐疑的唤了一声。“仙女姐姐，尧尧在”，他竟很是乖巧的回应我，面上痴迷的神色更深。

        “尧尧，你方才是想对我做什么”，我试探性的开口。

        “尧尧想要迷惑仙女姐姐的意识，使得仙女姐姐的一切都听尧尧的。这样仙女姐姐就会为我毁掉菩提，自此以后眼里心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他憨态可掬的向我着，迷茫的眼神里还混着一丝遐想。‘这个鬼头，差点着了他的道’，我内心附议着。

        “你会瞳术？”

        “尧尧生来即具天眼，通晓占卜、速读、迷惑之术法。能日视千里，夜视百里。观得天地人神鬼，察得六道轮回之事十之**。”

        上古尧还是那幅痴傻状，看我面上疑惑重重继而又道：“佛门有五眼，按级别排序即为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家师虽**，修得罗汉免受轮回，却还是只能是肉眼凡胎，视得寻常凡物。尊上大人则天具佛眼，况他早已功德无量，业果无量，超脱生死，法身似有而虚无，能随意召唤六道之中的灵体为己所用，也能化一切为虚无，一眼可一瞬息，亦可以是上万年，四眼之法之总，乃至无事不见，无事不知，无事不闻。闻见互用，无所思惟，一切皆见也。”

        “哦”，我有些惊滞。“仙女姐姐，五眼需得先天，后生无论如何冥想修习，功德如何，无就是无，有就是有。

        尊上的佛眼，佛家初始亦就燃灯、释迦、弥勒三佛有之，其余佛门菩萨、罗汉亦或是不还果，最高也就只具法眼而已。

        但尊上似乎不愿再开佛眼，他认同一切但唯心法，三界唯心，万法为识。这亦是家师，最为信奉尊上的原因之一。

        但爷我却是不惧他的，虽有时会迫不得已的屈服……”我若有所思的颔首点头，上古尧的声音也越越没了底气，在这样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竟还是这个义愤填膺的性，着实有些可爱的打紧。

        我并未回应于他，上古尧也由是不在言语，眼神也愈发痴迷的注视着我，仿若再冒着星星。我起身，收起了木钵中的‘坛经’和‘两仪’，目光却是稍稍的打量着那个土堆筑成的庙，那庙前的一从干枯的荒草，早已被我压的横七竖八。

        “仙女姐姐，三更天之后若是不从土庙里出来，你和尊上大人就都会被困在这里，所以莫要怪罪家师不礼之请送。”上古尧那鬼，不知是否是故意而为。

        倒是我，一回想昨晚竟是在这样的用于祭祀逝人的土庙中度过的，就如同心里被泼了狗血般儿，及为不舒服。

        忽而，跪拜于灵位前的上古尧使劲的晃楞着头，不时还用手捶打着，仿若在艰难的抗拒着什么。

        我心里大呼不好，上古尧怕是要醒过来了，就极速的重新跪拜到了惠能禅师的灵位前，准备和这鬼来个一问三不知亦或是抵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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