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九月黄花兄弟会（下） (2 / 3)
        素修黯然神伤，她爱的那把瑟是楚皇采用天下最好的木材制成，上面描绘了生动的凤凰图案，可惜那把瑟已经在下城之乱中丢失。老师何夫人交予她的琴瑟，如今只剩一琴形单影只，且也不知放在何处了。

        琴瑟的命运，仿若她和国人的命运——沦落两处，互不相知，团圆之期遥遥无定。

        素修正在出神之际，忽听得高处传来李曜的歌声，洋洋盈耳。

        李曜边弹边唱道：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这首诗词，此时此刻十分应景。

        素修听着李曜的歌，每一个字都在扎痛着她的心。

        九月黄花盛开之际，这边兄弟相会，欢乐祥和，笙歌鼎沸，而她的故国——楚国土地上的很多兄弟生离死别，今生再也无法相见——以前秦王奉命守边，临走之前和吴王赵攸止惺惺惜别，还出了“恐不能再见，弟当勉之，以为天下主”的重话。——都是兄弟，命却如此不同。

        坐在李曜身边的李昀早已泪如倾盆，不能自持，嘴里不断重复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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