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被遗忘的时光 第十一章 (2 / 6)
        我抓起手机和包就往外冲。

        坐在的士上看着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我的目光，突然想起早起之后甚至没有梳头，忙用手指抓了抓头发，略整理。

        赶到堂哥家，厅里颇为狼藉。有碎玻璃片若干，歪斜的椅子把，好在没有什么血光。

        爸坐在沙发上，堂哥远远坐在另头，靠着餐桌，斜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两个女人，刑芳不在这儿，看样子是硝烟暂停。

        我哂笑着喊了声爸又喊了声哥，没个理我的。我凑近爸，问他怎么了。

        爸爸把拎在手里把弄着镜腿儿的眼镜啪的甩向堂哥，堂哥闪，眼镜撞在墙上，残破了。我心疼着这估计得要上我月多的收入。

        以摔眼镜为开端，爸气愤难平地讲述了前因后果，堂哥偶尔插嘴总被怒吼打断，我似乎都看的见爸头上的怒火和堂哥渐渐绿了的脸。

        弄清楚原因我也有些郁闷。

        堂哥现在住着的两居室是爸前两年出了首付给他在市中心买的，那时房价低，堂哥自己挣钱每月还贷，压力也不大。可前不久堂哥说他不想呆在这要死不活的小城市了，他想去做北漂。爸恼怒堂哥没按自己设定的路线前行，很是气愤。没想到堂哥居然把房子自主张托中介去卖，还收了人家定金。这次是中介和买主起看房子，巧在几乎从不来堂哥家的爸和刑芳路过，上来坐坐，言不合，立马暴怒了。

        堂哥说房产上是自己的名字，房子是自己的，他可以处理。爸说首付是他出的，虽然没想过要堂哥还，可堂哥不该自主张招呼都不打个，更何况他还没同意堂哥辞职北漂。

        爸说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着爷爷大伯还有堂哥，结果没个感谢他的，他甚至顺带着提及我的薄情寡义。堂哥说爸这样都是为着自己的面子，哪里真是为人。

        爸说他年纪轻轻走南闯北不容易，所以给女儿还有侄子都铺好了路希望他们顺利简单些。堂哥说爸自己都闯过，不管是赚钱亏本甚至坐牢都是自己的，不想他自己现在做好了也被说是拜叔叔所赐。

        爸说他就算是坐牢就算是欺骗别人也对得起自己的亲人，堂哥没资格提他的过去。堂哥说爸和我妈那样也能叫对得起人，何况跟刑芳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什么其实是爸自己自私。

        我难堪的看着两个女人呆在边或者兴趣盎然或者鄙夷不屑地在两人的言语对峙中将我家三代底细弄得清清楚楚，看着我自认为无私付出得不到相应回报的父亲和憋屈难受得仿若从未获得过自由人生的堂哥把对方剥落地体无完肤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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