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十一章 (3 / 4)
        郑朗高中时的暗恋者没上，和我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们这样疯闹惯了的，你别介意。”今天都有好几人跟我说别介意了，我笑着点点头。

        桌上打牌的那几个，兴味盎然地斗着，同时也天南地北地神侃，这几人多数和我的生活隔得较远，覃丽娅到应该和他们是路的，那女孩和我边瞟着电视上晃动的人影，边听着牌桌上几个人说说笑笑。

        他们和郑朗般大，都应该不到三十岁，似乎还有些意气风发，还有些愤青的模样。有人抱怨着工压力过大，自己可怜的点儿知识都跟不上趟了，边做边学，女孩说这人是外企管理层的，属于那种被称之为金领的阶层。

        时尚女孩正在申请技术移民，她说想到环境好些，靠能力而不是靠人脉的地方。我身边这女孩是省报编辑，自己开着广告公司的男生抱怨着：“说了多少次想办法帮我宣传下，就是不干，点情面都不讲，如果是帮郑朗宣传你干不干？”

        郑朗正被另男生找着说要帮忙设计他们准备开盘的楼层，郑朗笑说规模太大时回复不了，得细谈。

        我突然想起他们都是那个学校的学子，和张清覃丽娅样，出自于那个进了学校大门便拼死拼活，出了大门便尽情享受长辈的赞赏、同龄者的仰视的重点高中，高考三天我有幸进了那个大门，只顾得感慨好过我们学校不知多少倍的教室和校园，同学中有人抱怨不公平，我们政治老师鄙视着这样的抱怨，他说哪有什么不公，进的那个大门的便是天之骄子，要么比你聪明、要么比你勤奋，怨不得。

        郑朗被女孩换下来，坐在我身边问我困不困，我说还好。郑朗说困了就到里间沙发上躺躺，他来的确兴奋，二来平日加班熬夜也习惯了，还真是不困。

        第二天赶去覃丽娅宿舍时我还真不觉得熬夜有多痛苦，精神似乎反常的亢奋。

        接亲之后，张清和郑媛送的花束都到了，我帮覃丽娅插在她的新房，看着覃丽娅应付着婆家众多的三姑六婆，覃丽娅长长的白纱被周浩原小心翼翼地搭在胳臂上，周浩原随时都用手扶着覃丽娅的腰，覃丽娅跪下给周家奶奶敬完茶起身踉跄了下，周浩原迅疾掺住，点儿小事却也满眼心疼和紧张，我有些放心，哪怕只是不到两个月，可这次的爱情了，覃丽娅不是卑微的那个。

        爱的多些便会卑微些，所以暗恋者即使迎来了明恋的机会，也很难在心态上和自己所爱的人平等。我不习惯看着覃丽娅卑微，因为她是我们几个中间最骄傲的，她是被宠着长大的，可是我自己呢？

        当覃丽娅在鲜花烟火中挽着周浩原的胳膊走向舞台时，我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酒宴过后我们便返回，没有同去闹新房。车到高速上天便已漆黑。偶有远远近近的几点灯火，夜未眠，只觉得嘴里干干涩涩，眼皮发麻，可就是不想闭上眼睛睡上觉。

        郑朗说周浩原蛮好的，我说覃丽娅和周浩原在起应该比和方鸣海在起幸福。郑朗半晌才说方鸣海也不好受。

        我没做声，只是看着窗外。

        “万好，你总要试着信我才行！”郑朗小声说着，车窗里映出郑朗的面容，他正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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