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余生不负你 (2 / 5)
        中国的团圆夜有互相敬酒的习惯，一般来是从长辈开始，从德高望重之人开始，从晚辈敬长辈开始，怎么会她敬她……

        但是左盼还是把杯拿了起来，“好。”

        杯相碰，声音很脆，一碰之后，左盼就把杯拿开，左仙儿却迟迟未动，酒红色的液体倾斜在杯中，左盼看着她，她勾唇一笑。那一笑里有些许的沧桑，但很快就消失。

        “愿你……”她停顿，红唇蠕动，张嘴某个音节已经吐了出来，到最后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缩回胳膊，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新年快乐。”

        似有千言万语却道不出半字，以哀凄、以沉默。

        左盼等她把酒喝完，才仰头，把杯的红酒都给喝了下去。迟御给她夹了一个菜，消消嘴里的辛辣，吃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然后迟御要把孩抱过来，左盼没有让。

        这会儿她只有感觉怀里有个孩，才能让胸腔里有一种饱满感，否则总觉得很空。她没话，餐桌上又不可能陷入到寂静中去，于是迟御起来，三人攀谈，喝酒。

        他们什么，左盼没有细听，只听到左仙儿的那一句饭后要开车回去，不能多喝。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雪花纷飞……她低头看看孩，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被迟御倒好的红酒，抬头瞄向迟御眼底那几分留连。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怎么都挡不住的，你把踊巴捂住，它就会从你的眼晴里跑出来。把你的嘴巴捂住，它就会从你的肢体语言里体现出来。

        迟瑞是很爱很爱左仙儿了，她这才恍然感觉到，昨天晚上迟瑞的不会再和左仙儿在一起，无非就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情绪，只要她有一丁点的负面反应，迟瑞都不会跨出那一步。

        我们……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个朝朝暮暮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也够了。她呼了一口气，抬手，不经意间的手指一伸，杯一下倒了下来，半杯的红酒正好洒在女儿的身上。

        左盼也在第一时间表现了一个母亲的正常反应，抱起来，用手捏着打湿的地方，“抱歉，你们先用，我抱她去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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