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呼之欲出 (3 / 4)
        所以，阿娘的背挺得很直，站得很稳，没有乞求，没有低头。

        “滚，给我全滚。”杨太后意料中的勃然大怒，怒火中烧，胸口起伏不定，“来人，把她们给孤带下去。”

        华令仪依旧昂着头，脚步稳健地出了大殿，不让宫人碰她。

        输人不输阵，抬头不折腰。

        当听到身后传来一连串叮当哐当的巨大声响，华令仪毫无血色的嘴唇，唇角微微上扬。

        张曦却忧心不已，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

        大殿内没多少东西可砸，杨太后冲到东暖阁内，把东暖阁砸了个稀巴烂，所有的宫人，都不敢靠近殿内，唯有杨中侍，随侍在旁，担心杨太后伤到自己。

        却也一句话都不敢劝。

        直到再无物件可砸可摔，杨太后在杨中侍的搀扶下，气喘吁吁跪坐到杨中侍收拾的一张干净榻席上，杨中侍又忙地在她身后垫上一个隐囊。

        暖阁内，入眼皆是狼藉。

        几株红珊瑚断成数节，高几上的花觚，天青色的瓷片，碎得满地皆是，香炉翻转，榻几翻倒，屏风歪斜，连珍珠帘子，都断了几根线，可见杨太后进暖阁时，拉拽帘子的手劲有多大……

        “我又不是没生，我也生过……”

        呢喃声很低很低，及至无声。

        要不是杨中侍近在身侧，根本听不到，然而声音入耳，杨中侍惊得不敢相信，瞠目结舌，转头望向杨太后，似要确认一般。

        杨太后入宫不久，他就被调到杨太后身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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