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负心汉归来 (1 / 2)
        以前走这条路觉得太远，走够了都还没到。而今天同样走在这条路上，忽然之间觉得这条路很近，马上就到村口了。他们都不想让村里人看到自己，毕竟自己错在先。多少会有人指指点点。真希望这条路再长点。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桃花想如果离开又能去哪里，回到这里至少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现在有人会说闲话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说了。

        张贵心里充满惭愧，秀芳人不错是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的玩艺儿，还有就是自己重男轻女的思想太重。家里几代单传不能在我手里断了后。回来把婚离了，秀芳也可以重新找个好男人。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自家门口，大门紧闭，外面还上了锁。桃花在后面累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先回我家了，我把孩子带走了。”桃花抱着孩子朝自家走去。张贵没有说话，愣了一会儿。在大门前的石头上坐下。伸手去摸包里，包里空空如也只摸出几丝烟丝。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团雾水，呆会儿见到秀芳该怎样面对。他双手撑住沉重的头。

        今天李家有在村里找了几个人帮着种土豆，正好秀芳也没事就去帮忙了。先换点活儿，到时候自己一干不了的活儿可以找李大哥帮忙。秀芳带着个孩子不可能背着孩子去山地里干活，所以陈英就让秀芳在家里帮着煮饭。秀芳反驳道，“我去地里帮忙，煮饭有大妈在。”秀芳知道陈英是为小冬梅着想。

        “你就在家煮饭，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再说山上风大，漫天的灰尘让人睁不开眼睛，你真让小冬梅去吃灰尘啊。”看见陈英姐如此真诚对待自己和孩子。她也没有继续争执，心里的酸楚没有向任何人倾诉，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女人的内心特别脆弱。有多少次每当孩子睡着的时候，自己就在被窝里抹眼泪。作为邻居和好姐妹，陈英尽量帮助秀芳。陈英两口子加上请了三个女人来帮忙，陈英吩咐各自扛锄头背肥料上山去了，李家有扛着犁地用的犁头，赶着牛上山了。地是之前就犁好罢碎的。到了地里，李家有先把绳子套住牛鼻子把犁头架好，李家有赶着牛前面走，后面就留下一条沟。一个提着土豆种子跟在后面，一尺远丢一个土豆。另外两个人依次跟在后面。一个丢干粪，一个丢磷肥。都丢在土豆上。干粪是半个月前用马从牛圈里驼到山上的。二月的天，天气睛朗，天上蓝天白云，但是风很大。牛走过，后面扬起黄色的灰尘让人睁不开眼睛。陈英当然的最脏的活就是丢粪。牛到了地边，李家有就拉一下拴在牛鼻子上的绳子，很麻利地端起犁头转身，用犁头尖放在地上，牛一走犁头尖就扎进土里了，再把犁头往放了土豆的一方稀偏点。刚才的土豆和肥料也就被盖住了。脸上满是黄灰，人跟着牛走自然要大步大步跟上，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汗水流过的地方像一条黄河弯弯曲曲爬在这个庄稼人的脸上。李家有回头望去，后面的人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几个女人也里满头大汗，“先休息会儿吧。”

        “你看你，都成大花猫了。”陈英取笑的说。

        李家有把牛赶到阴凉的地方，牛儿喘着粗气，嘴巴张得大大的，嘴里还流着口水。李家有也坐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旁边坐着三个女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大多都是议论秀芳的。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干活。

        太阳快落山了，李家有扛着家伙赶着牛回家了。到了家门口，李家有看见秀芳家门口有个男人正坐在那里打磕睡，李家有认出正是没有良心的张贵，也没有搭理他，张贵听见牛蹄声从半梦中醒来抬头一看是李大哥，张贵正想打招呼，只见李家有板着个脸看也不朝这边看，赶着牛进去。平日里见着都会打招呼的现在居然不搭理。这种滋味不好受，这叫自做自受。

        陈英三个也看见张贵了，张贵这回并不打算主动打招呼，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三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陈英朝张瞟了一眼，眼神带着鄙视。后面两个也是如此的表情。他以为她们会七嘴八舌的说自己不对。没想到这比骂自己还要难受。秀芳已经做好了饭菜正等着他们回来吃。看见李大哥回来，秀芳赶紧端了一盘热水放在院坝里。李家有放下肩上的犁头，又把牛关进圈里走到水盆边洗手。秀芳摆好了饭菜，听见小冬梅好像睡醒了在屋里哭，赶紧进屋抱起孩子出来。陈英看见孩子哭上前哄孩子，毕竟天天看见的比较面熟。陈英一逗孩子就停上了哭声，陈英接过孩子逗起来，孩子咯咯的笑。陈英对旁边的两个人说，“这双眼睛圆溜溜的让人一看就喜欢，哎，怎么会遇上这种爹呀。”。

        “就是，张贵不是回来了吗，要不要告诉秀芳。”王思连小声地说。

        陈英想了片刻，“先不要说，等吃了饭再说。”

        秀芳喊了一声吃饭了，大家一起上桌吃起饭来，大家各自低头吃饭，静悄悄地。只听见嘴巴叭哒

        叭哒的，还有碗和筷子打架的声音。吃完了饭，秀芳站起来收拾桌上的碗筷。陈英劝道，“别收拾了，带冬梅回家吧。你家里还有猪没喂呢。”

        秀芳一边捡碗筷一边说“家里的猪早喂了，我把碗筷洗了再回去，你休息会吧，忙了一天了。”

        陈英脱口而出“张贵回来了，在门口坐着。”

        秀芳停止了手中的活儿，脸色暗了下来。片刻过后，她端起碗筷到厨房去了。

        她从厨房出来，脸色很平静，但看得出来是装出来的。她的心里在不停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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