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没那么懂事（三更） (2 / 3)
        高公公见此没有外人，捂着嘴笑，“陛下不必担心，贤妃娘娘一向最心疼陛下，怎么会生陛下的气呢？”

        “就你多嘴。”

        宁帝斥了他一句，面上到底露出了笑容。

        他看向顾怀疆，“朕从前问过你，觉得大皇和二皇哪一个更适合立为储君，你总是不肯回答朕。其实朕自己也很矛盾，一直抉择不下。”

        “大皇沉稳有识，他身为朕的长，自朕把他带在身边历练，他的表现从来没让朕失望。二皇聪明果敢，偶尔跋扈了些，大的分寸没有错。”

        顾怀疆道：“是啊，二位皇都像陛下，无论谁成为储君，将来一定都能治理好东灵。”

        宁帝笑着指他，“你别光好话逗朕开心，朕知道，自己是个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君王了。东灵比西昆富饶，且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但凡朕是个有魄力的君王，西昆哪里还敢年年进犯？”

        顾怀疆不再接话，再多不过是些阿谀奉承的话。

        他不想，宁帝也不想听。

        好一会儿，宁帝又道：“朕到现在依然矛盾，可此番两个皇争夺丞相之位的事，让朕终于想明白了。不管谁更适合成为储君，朕必须尽快确定一个人，免得储君之位空悬引起他们兄弟相残。所以朕暗示贤妃，从一出生，朕就没打算让大皇成为储君。”

        顾怀疆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此举不妙。

        怪不得宁帝方才要安抚贤妃的话，这话传到大皇耳朵里，只怕不但不能让他对储君之位绝望，反倒会引起他的不忿。

        “陛下的想法有道理。不论立谁，尽快立一个，让另一个打消念头，这是最好的选择。”

        宁帝颇为喜悦地点点头，“幸亏有殷兖这件事，否则朕还悟不透这一点。贤妃一向温柔贤淑，大皇也懂事。朕立二皇为太之后，对他们母稍加安抚，想来就无妨了。”

        顾怀疆沉默着没有接话，宁帝一转头，见他正在看树梢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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