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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鉴心奇池 有心计欧开妙手 见尊荣剑王薛烛 (1 / 2)
只见那女飞贼蓦然晕倒在众人眼前,欧云却是急得跳脚,飞速走到女子身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时之间竟然没了主意。那欧开虽然有心为自己的儿子找个伴侣,要是放在平常时日,眼前此景定是叫他欣喜异常。只是方才那女子明说这笼中谿边竟然是她的伙伴。此女子竟然会有和剑王薛烛样的异兽为伴,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关联?心中打定这女子定是大有来历,难不成真的是薛烛的传人。便决计先要她留在天工阁内,不可轻易放走,将来自有办法知道这女子的故事。
欧开心中笃定,立刻向剑卫命令道:“快去把公孙婆婆叫来,为这女子做番诊治。你马上命侍女们扶着此女进客房休息,好生照看。”说完又把剑卫招近身旁,俯身贴耳嘱咐了几句道:“严密监视,不可叫她走脱了!”
欧云看着熟手的侍女们对这女子照顾有加,温柔相待,轻扶轻放,前拥后簇,自然心中满意,也便没有再向欧开提出其他要求,美滋滋地向小月楼踱步而去。
欧云回到阁中,就和往常样,独自坐在窗边,对着窗外,也不言语,只是看着眼前之景,好不欢喜。众婢女从他身旁经过也不打扰,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擦灯台的擦灯台,搬盆景的搬盆景,开窗的开窗,绕着他走来走去的便走来走去,只是不知他到底是看天上的云呢,还是看窗前的树,又或者看远处的须弥峰,直细细盯着,不多时,竟然莫名地笑了起来。
大概是到了下午时分,欧云在窗边忽然看见有个剑卫停在了那小月楼的门口,找了位婢女,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不会儿,儿便阵小跑赶到欧云身边,急促地说:“公子,公子!老爷命人来请公子去鉴心池沐浴。请公子即刻前往。”欧云听心想,老头子又是想要知道哪个的人的脑中所想,这么急迫,看在他今日放我朋友马的份上,我也就去帮他这个忙吧!而后纵身跃,立在窗外,使出左右采风,然后就是空中踏步,朝鉴心池的方向赶去,而这次比之之前的几次都更加熟练了。
这云开城之内有两大神奇的池水,处是天工阁最中心的九层高阁铸剑阁,里面有处铸剑池,池中炉火五百来未曾熄灭,池中火液流淌,炽热非常,旁人不可接近。虽然只有丈见方,但是却比起这天工阁其他所有地方都更为重要,因为这个铸剑池传言说可以直接铸出惊风动雨的“千古剑”,所以直由阁主亲自坐镇,自从欧家在此开宗建派,已经有五百年了,而这条规矩从未改变。
另处神奇的池水便是须弥山山脚之下,云开城最南端的鉴心池。从天工阁的后门有条大道可以直通城南,只是到了城南,依旧是高阁楼台,鳞次栉比。而在这数不尽的大厦中间,有间小草庐却十分扎眼,可以说是和周围的高楼大厦之景格格不入。
这草庐只有丈多高,屋不过五六间,铺草不过两三层,在它的外围有道竹篱笆,和扇“吱吱呀呀”的竹门,两条铺石小路从篱笆竹门直通庐内,也没有窗户,也没有烟囱。而这草庐之内,两边各有两个丈见方的空房间,里面只有些木质衣架,各有门通向屋外,门通向屋里。竹屋最中间的屋子之中有两个丈宽,两丈长的方形水池,中间有小孔相互疏通,两个池子的池水般高度,只是幽蓝无比,冒着阵阵馨香,粼粼波光,叫人心醉,着实是美丽的紧,而这便就是“鉴心池”了。虽然草庐破旧,但是鉴心池却神奇无比,故此天工阁也极为重视,派了队院卫在此日夜轮值看守,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这鉴心池笼共只有两个方形水池,池水自有的须弥山的山泉流入,而这池水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常人进入池中都会感觉肌肤灼烧,剧痛难忍,只有欧云可以在里面舒心沐浴,也只有在欧云公子在其中个池子时,旁人进入另个水池才会安然无事。而它的更为神奇之处就在于,此时的欧云可以看见在另个池子里沐浴的人的记忆,像如此窥心神的方法,自然是要极为保密的,云开城中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至于看多看少,来看欧云公子的心情,而来看另个沐浴之人的武功实力,身体状况了。
每每遇到奇怪之人想要接近欧云,欧开城主都会让欧云用这种办法摸清那些人的底细,来可以防止小人接近欧云,二来可以让自己心安,至于成不成功,全在欧云自己,欧云公子不想了解,心里不想与之交友,也就看不到另个池水里的人的丝半点的记忆。而欧云到这鉴心池里面沐浴,连上今日这次,已经有十二次了,在此之前那昨夜的“八怪”倒也愿意与欧云坦然相对,在相互了解之后,也是甚是交心;也找到了些贪图欧云身份地位,想借机骗取宝剑亦或是想借机危害云开的人。那些心怀不轨之图本来想叫欧云替他们保守秘密,他们哪里知道,欧云竟然不会撒谎,欧开只要问,欧云就是看见什么便说什么,使得那些歹人无所遁形。责罚轻点的,便被重打五十大棍,打到血肉模糊,逐出云开城,再也不允许回来;责罚重点的,直接连人带帮派,被云开的剑卫剿灭个干净。
欧云和前几次样,径直地走近池水,让剑卫为他除去身上的外袍,只留下最单薄的层素衣。因为欧云知道,在这里面沐浴,其实是为了窥探他人的记忆,并不是真正的清洁身体,所以长久以来,他总是穿着单薄的素衣进入池中。只是这次在池子的周围都摆满了屏风,遮遮掩掩的,看不到另个池子之中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欧云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到那池子里来,等的无聊了,也兀自打起盹来。
就在欧云小憩之后不久,屏风那边传出阵婢女的声音“请小姐,在此沐浴。”“请让奴婢为小姐更衣。”阵轻微的脚步之声过后,只听得点水声波动,“呀!竟然是处温泉!好舒服!”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淅淅沥沥有如溪水潺潺,透过屏风,依稀可见个曼妙的身姿,水珠滴淋,时而昂首,时而揉肩,举水湿身,凹凸尽显。只不过此时的欧云,正在睡梦之中,倒是没有瞧见眼前之景。
那端的女子,瞧着这池中之水幽蓝,更有怡人的芬芳,时之间倦意全无,心中也是欣慰,自从她离家以来,日夜奔波,确实是没有好好梳洗番。而此时,小池温馨,再看眼屏风之上,花鸟云山,更是别有意境,再用玉勺舀些水,从半空滴流而下,池水浸润肌肤,暖流来回,心中已是极其欢快。
过了刻钟,欧云的脑海里面便出现了些新奇的画面,他也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这应该是对面的池子里的人的记忆。他开始百无聊赖的看着,“咦,这个人认识我?”当他看到那人的记忆之中有自己和儿等人的时候不由得吃惊起来自言自语道。过了会儿,他又看到“自己”乘着谿边在天空中飞翔,只是刚放飞了会儿,那只谿边就再也飞不动了,直直的掉落下来。竟然不由得喊了起来:“哎,哎别掉下去啊。”这时脑海里的人物变得模糊起来,隐约有群人拿着武器在追赶“自己”,忽然又出现了个白胡子老头,正待他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只听得“啊”的声惊呼,个女子便躲在屏风后面大呼,眼神惊恐。
欧云亦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再也没有答话,眼睛登时红了起来,明珠似的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直把屏风向欧云推,忙用浴巾掩着身体,急速趟过小池,只是脚底湿滑,时之间在池中滑倒,整个人失去平衡,淹在了小池之中。欧云没有了屏风的遮挡,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焦急,他急忙跃出水面,落在两池中间,向着那女子喊道:“你没有事吧?”
虽然那池水只到女子腰间,只是慌乱之中,还是呛了几口水,她站出水面,湿法乱甩,面色惊惶,扑红的脸颊泛着水气,头也不回,只是向前奔去,口中喊道:“你别过来!你快转过身去!”
欧云眼中,尽是美人身姿,心中阵干热,眼睛更是不眨,只听得她喊了那句,这才回过神来,回声道:“好!”说完,便转过身去,背着那女子,问道:“这样可以了吧?”那女子轻轻瞥,瞧见欧云已经背身过去,心中稍安,但也是疑惑,心中骂道:“你既然要当个君子,为何刚才还要偷看我?分明是个小人!”但是她知道那人是此处的霸王,昨夜今晨,这里的人没有个不让着他的,要是惹恼了他,自己肯定也要遭殃,所以此时只在心中痛骂。
水声哗啦,那女子已经离开水池,慢跑着向侍女所在的房间奔去。而此时的侍女们也察觉到了这鉴心池中的异样,纷纷从换衣间走了出来,将那女子围在中间,极力挡住公子的视线,如果公子此刻正在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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