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青牛论道 论道老者青牛去,暗崖奇花伴骨生 (3 / 3)
        他想着黑老头说过的话“十年前他儿子就摔下这断崖”，那么想来这断崖之底也应该有具尸骨，如今如果黑老头真的已经死掉的话，也就再不会有人来找寻他儿子的尸骨，自己要是能够碰上的话，就帮他简单草埋下，也算是尽份心意。只是这崖底暗无天日，视线极差，要不是欧云眼神好，他走步也很困难。

        忽然欧云想到了什么，他左手手里忽然多出来了颗发亮的珠子，那是他随身携带的颗耀明珠。他高举着照看四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他前方不远之处就有堆白骨，他用剑拨开挡在路上的枝桠，枯木，荆棘，又用剑刺了刺地面，这才安心地踩了上去，只是刚跨出去步，又在自己的左手边发现堆白骨，他想着，也许是和老头的儿子和媳妇起被那些人推下断崖了，要是没有两具尸骨，倒该是觉得的奇怪呢。

        只见他用右手轻轻抬，远处和近处的两堆尸骨和些朽木，断藤，都被他聚拢到了起，他把剑收，学着海山行的模样，挥动双臂，振臂锤，就在地上砸出个大坑，想着挖个掩埋尸骨的深坑。只是在他砸出的这堆泥土中间，又出现了另外堆骨头，他的心沉，声苦笑，便将三堆枯骨起放了进去，又覆上泥土，垒上堆小石。

        欧云越想越气，便拿出冰雪剑胡乱砍将起来，不小心迸发出丝火花，引得着周遭的枯枝烂藤相继焚烧起来，原本昏暗的崖底，遽然便是片火海，他看火势不妙，烈火如蛇，就要将他和那女孩吞噬，他急忙纵身跃，将自己挡在火前，面对着女孩，满头豆汗，转身就用冰霜剑发出阵寒气，将将算是把火压了下去，而此时血淋淋，黑乎乎的后背陡然出现在那女孩的面前。

        女孩依旧是语不言，双眼早已禽泪。

        欧云又是阵昏厥，就倒在了女孩身边，只是他的背部却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只见伤口迅速止血，复合，结痂，不会儿，又生出片新的皮肤，好像刚出浴的人儿，洁净无比。

        场急火之后，欧云看着又出现在眼前的七八具尸骨，哀声叹道：“也该是这样，照着那老头所说，这个村子已经存在了三千年的话，哪里会只有那黑老头的儿子媳妇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呢。刚才挖出来的那具尸骨，眼前的这七八具遗骸。”说到这里，欧云笑了，不知为何，又突然放声哭泣道：“什么无欲无求，什么和睦欢乐，哪怕是再小的地方，也都是风霜刀剑，也都是腥风血雨。被那和睦欢乐的表象所吞噬的，又何止这眼前的七八，十几个人，只怕是还有更多的人，消失在人间。”欧云的心里很痛苦，这不是他想象中的九国山河，而且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没有能力去成为他梦中那样的在山海之间仗剑行走的侠义之人，面对杏花村的普通百姓的步步相逼，他的剑是挡不住的。

        阵心痛之后，欧云勉强着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再怎么伤心，也要把她带出这里。

        欧云将他所看到的每具尸骨都掩埋了，事成之时，转身，那女孩手里突然捧着朵鲜花，静静站在她身后。欧云看着那鲜花娇艳欲滴，色彩诱人，心里也是疑惑起来，这崖底怎么会有这样的鲜花呢？他便问道：“你这花朵是在哪里采的？”女孩不答只是看着处极其隐蔽的所在，欧云亦转头看去，突然眼前亮，那处石头之间，竟然也有两三朵这样的花朵，他急速跳跃过去，又是发现了几具尸骨，心情亦是沉重，在整理之时，看见这花朵竟然是从那遗骸的骨头之间长出来的，顿时内心厌恶不已，对着那女孩说道：“这花邪恶的紧，竟然长在人的骨头上，我见识的少，也不知道这花是有什么用，总觉得让人担忧，我们还是不要它了，不要拿在手里，扔掉好吗？”那女孩听，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就把手里的花扔向那欧云刚刚挖好的土坑之中。

        番整理的休息过后，欧云准备离开这崖底，便走上前问道：“你没有事吧。”那女子不答，只是看着他。欧云接着说：“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带你去云开城，只要到了那里，朱管家会照顾你的，你放心。”说罢，便要去拉那女子的手，女孩“簌”地下，赶快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藏在身后。欧云惊，转眼又说道：“你不让我碰你，我怎么带你离开呢，我又没有薛烛老头的那种催动云雾的本领。”那女子迟疑了会儿，慢慢地抬起手来，张开怀抱，微闭上双眼。

        欧云看，拍了下插在身旁的冰雪剑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背着你不比拉着你的手要好吗。”然后个转身，蹲在那女子面前，朝前喊道：“你趴在我背上，抱着我就好了。”那女子贴到欧云背上，欧云就用手托住女孩的双腿，往上抬了抬，又转头说道：“你抓紧了。”说完，便往空中跃，只是这两个人的重量有些不适应，又兼刚刚莫名地受了伤，虽然莫名地又好了，终究是消耗了身体，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气力，才勉强站在空中左右采风，只待身体稳定之后，便在脚边汇聚气力，向上跃去。

        就当欧云背着牛头屋的女孩跃出了深崖，在更高的空中吃力的前行的时候，在不远处的须弥山的密林里，位老者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好好，我当去矣，当去矣。”说完人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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