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它山之石 (1 / 3)
        大堂里各张桌子都已客满，因为道菜还未上，他们都执着引颈朝厨房方向张望。见厨房出来个矮小的身影，他们还以为是陶歆出来了，忍不住屁.股悬空在凳面上，想更清楚的看到他端出第道菜。

        不久，那矮小的身影走到大堂的烛光之下。

        “是她？！”

        “这个是谁？”

        虽然疑问不同，但话语里饱含的失望却连浓度都是样的。

        阿婉似乎早预料到会有这么幕，她朝着宾客歉意笑，露出口碎白的牙齿。半人多高的桌椅中间、众目睽睽之下，她怯生生的笑容、深深的梨涡和弯弯月芽儿般的眼睛，显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各位大爷、夫人，晚上好！”衣袖遮盖下的拳头握紧，指甲直嵌入肉里，阿婉用疼痛强压制擂鼓般的心跳：“小的是……”她犹豫着看眼白裔，见他似乎神游天际，稍放下心来，“小的是调鼎坊新进的伙计！”

        白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嘴角似被微风吹动的湖水，带起圈涟漪，他眼睛扫眼阿婉，又不着痕迹的挪开。

        阿婉虽没面向白裔，但还是灵敏感知到他的眼神。仅仅瞥，险些把她吓到魂飞魄散。她身体都变的僵硬，只等着白裔的纠正指责，但她却久久没有等到。她终于放下心来，流畅地说道：“实不相瞒，陶哥哥承诺：从今天起，他日日赠我道菜肴品尝。我琢磨着自己吃过的东西并不太多，不能很好的选择或叫出菜名儿，所以想和大家打个商量：待会儿诸位点的菜，若能先拨部分给我，之后我选出最美味的菜肴，也会和诸位分享。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有店小二的身份保障，众宾客看阿婉的眼神果然多了些许包容，些老客更是凭空生出几分亲昵。他们耐心听着阿婉的话，当听说陶歆每日赠送她道菜时，他们眼睛里遮掩不住艳羡和嫉妒，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等好事，怎么没轮到他们？还好阿婉后边的话给了他们念想，分享和共赢，听起来很不错呢！

        “没问题，我答应你！”坊内角坐着的位老者率先答应，之后就是阵此起彼伏的赞同之声。

        白裔猜到阿婉会来大堂讨菜，但没想到她能在保持尊严的情况下，叫诸位老饕乖乖分菜肴给她。有这些陶歆烹制的菜肴，她已成功半。白裔深看眼阿婉：截至目前，她已给他太多惊喜。

        各色菜品上了桌，宾客们都没急着动筷，而是催促着阿婉前来分拨。

        不大会儿功夫，阿婉手里的托盘上盛着的小碟子已分装满了。“谢谢各位！”她低头匆匆鞠了躬，转身折回厨房。

        厨房里的陶歆并未看眼阿婉，因为忙碌，更因为不屑。

        阿婉自觉的缩在厨房角，小口品尝着自己“辛苦”骗来的食物。每尝口，她都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许久。所有菜肴尝了个遍，她开始悄悄行动，先在铜盆里净了手，然后在陶歆扭身的瞬间顺走把小刀、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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