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爱心永恒(4) (3 / 4)
        崔虹劝妈妈说：“妈，你不能哭，你要一哭就把体内热量消耗掉了。”

        妈妈闭上眼睛，强忍着不哭；她用顽强抗衡着病魔，她用坚韧匹敌着死亡。

        侯主任给妈妈会诊后，深有感触地对崔虹说：“你妈妈很坚强，我像敬重我妈妈一样敬重你妈妈。我还要号召全科室的人向你妈妈学习！”

        农历八月十五这天，因妈妈病危临近仙逝，全家人来到医院。医院怕影响妈妈休息，在妈妈病房旁另开了一间病房，让她们暂且歇息。妈妈难受地趴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晚上，全家人围在**病床边，吃着团圆饭。妈妈还吃了平时最爱吃的烤鸭，只是没有味道，没有嚼力，勉强吞咽着。

        楠楠见奶奶吃饭很吃力，边给奶奶捶背边流泪。他再也忍不住地跑到病房外的走廊处，呜呜呜地放声哭起来。崔虹赶紧追出来安慰他，楠楠哭哭着说：“妈妈，我下辈子还做奶奶的外孙！”

        此情此景，父亲话不多地坐在轮椅车上，一直注视着妈妈，目光里凝聚着异常的冷静。他已预感到，与他朝夕相处、同舟共济50多年的老伴要先上路了……想起这50多年的人生路，千头万绪，百感交集，仿佛黑色的夜幕即将降临似的，是一种万籁无声的宁静和酣睡……父亲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但他很快克制住，不想让老伴看到他对战胜疾病失去信心。

        也许是盼望老伴有个念想，能活得久一些，父亲要回家时说：“崔平后天回来……”就差两天了，父亲悲喜交织，希望老伴能活着。

        父亲下电梯时，遇上一位长相很像大姨牟晓岚的人，他正想打招呼，又闭上了嘴，因为牟晓岚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是看花眼了吧。后来，父亲才醒悟到这是小岚来接姐姐了……虽然这事蹊跷、离奇，但事实的确如此。

        晚上，侯主任没有回家，一直守候在医生值班室里，因为妈妈是危重病人，侯主任放心不下，亲自照管着。崔虹和崔勇见侯主任没有下班，心里也明白几分，两人留在病房里陪护着妈妈。

        上半夜，妈妈还算平静，只要了一次水喝，到了下半夜，妈妈全身冒汗，额头上一直冒着热气。崔虹见此情景，不知是何原因，赶紧喊侯主任过来。妈妈这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只会轻声“嗯”一声，不会说话了。

        侯主任摸摸**脉搏，用听诊器听听**心脏，向崔虹摇摇头。崔虹明白了什么，泪水哗哗地流下来。她痛心疾首、心如刀割，把妈妈抱在怀里，用额头紧紧地贴着**额头，是泪水还是**汗水也分不清了。

        妹妹紧紧地抱着妈妈，不停地说着：“……妈妈，哥哥给您写的书，写得挺好的，您就放心吧……妈，我们会照顾好爸爸的，让他度好晚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会团结好的，有什么困难互相帮助……”

        2004年9月29日凌晨5时许，**心脏停止了跳动，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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