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巧逢善从解危难,子期再斗长祥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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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巧逢善从解危难,子期再斗长祥帮
        断子期正暗思如何脱身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呼叫,遂寻声望去。只见铁牢外火光之下,正站着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男子,一身灰布衣衫,颜面清秀,目光精明,俏鼻红唇,而其后背正背着两把宝剑。那灰衣男子借着火光看了看断子期,直接问道,“你是断子期吗?”断子期点点头,道,“在下正是。”灰衣男子亦点点头,似乎很相信断子期的话语,遂道,“我现在救你出来。”

        说话间,灰衣男子左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宝剑,一抖一削之间,牢门铁锁早瘫落于地。灰衣男子走进牢中,见断子期手脚俱锁着铁铐,不屑一笑道,“这种破铜烂铁也想锁住人吗?断兄,把手伸出来。”断子期依言伸出。灰衣男子看准铁铐,暗运内劲,继之提剑两削之间,断子期左右腕上的铁铐已支离散落,不过断子期的手腕却未见半点伤痕。“好功夫。”断子期不禁赞道。灰衣男子只是一笑相应,又以同样手法削碎断子期脚踝上铁铐,遂道,“现在咱们走吧。”

        二人走出铁牢,来到庭院之中。断子期抬头一见天空,此时已是玉轮当空,大概已是亥时。两人又来到两丈高的外墙边,灰衣男子轻轻一纵,即跃到了墙头,回头一见断子期还在原地,遂道,“断兄,你怎么不上来?”断子期道,“在下身中软金散,用不了内劲。”灰衣男子一听,又跃回地面,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锦囊,倒出一颗红色药丸,道,“吃下去。”断子期把药丸接过手中,借月色一看,稍露疑惑,又放在鼻前一闻,淡淡药香沁人心脾,遂问道,“这药丸,难道是出自太一门吗?”灰衣男子一听,笑答道,“想不到断兄竟识得此药丸。没错,这药丸正是在下师叔所炼制。”断子期遂点点头。吞下药丸之后,断子期立时觉得周身轻爽,稍提真气,只觉随心所欲,遂赞道,“果然是灵药。”说话间,二人已跃出院墙。

        二人走出十里之后,才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落脚。此时月色如昼,灰衣男子从后腰中拿出一只酒壶和一包熟牛肉,道,“断兄,走了这许久路,咱们先在这歇歇脚吧?”断子期点点头。酒壶轮饮一巡之后,断子期方开口问道,“今日幸蒙公子相救,在下还未请教公子大名,还请公子相示。”灰衣男子拱手道,“在下元善从。”断子期一听,先是一惊,忙还礼道,“原来公子就是使得一手好阴阳剑的元兄,幸会幸会。”元善从亦道,“在下久仰断兄大名,今日得见尊容,更是荣幸非常。”说着,二人又把酒相敬一口。

        这时,断子期忽然问道,“元兄,你怎么会到长祥帮来?”元善从据实相告,“半月前,我曾在武昌境内偶然得到一条鯥鱼,这可是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山海经上曾载: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复生,食之无肿疾。没想到,却被华逢暗中偷了去。我遂一路寻迹至此。方到之时,我正见断兄与华家三兄弟打斗。我见断兄出手不凡,冰寒掌法更是凌厉,遂在一边隐着细细欣赏。后来我见断兄误入陷井,心想华府中定还设有其他机关暗门,遂一直待到深夜,才捉了个家丁细问情由,继之方寻到断兄所在。”断子期听完,不禁又谢道,“真是多亏了元兄。若不是元兄及时出现,我真不知要在那铁牢之中关上多久。”元善从谦逊一笑,忽然又问道,“断兄,我还奇怪一件事情,你怎么识得我门独有的解毒丸呢?”

        断子期一听此问,淡然道,“我曾经吃过一颗。”“你曾经吃过一颗?”元善从有些不解,继问道,“难道你见过我师叔野老道人?”断子期摇摇头,道,“在下福薄,至今尚未见过野老前辈。不过,我有个朋友曾借用过一些野老前辈的解毒丸?”元善从一听,更是疑惑,野老道人一向吝惜自己所创的解毒丸,除了本门他看得顺眼的人可以多给几颗之外,门外之人,能给两颗已是极其难得,断子期的朋友怎么会得到“一些”?

        想了半晌,元善从忽然道,“能拿到一些解毒丸的门外之人,那一定是钱贵南了。”断子期一听,点了点头,笑道,“元兄猜得不错。”元善从也是淡淡一笑,继道,“能从我师叔手中偷走解毒丸的人,武功一定不差。而且我也听说,钱贵南虽然手脚伶俐,不过却也多有侠义,若有机缘,还真想见见他。”断子期道,“你见到他,我想你也会觉得他是个可交的朋友。”

        二人就如此的信马由缰地聊着,一直聊到东方生出鱼肚白色。

        而到巳牌时分,再看长祥帮的朱漆大门前,一边是独立的断子期,一边是华京、华逢、华成三兄弟并众家丁。

        华逢一见断子期好端端地站在眼前,心中微觉吃惊,不过转瞬镇定道,“想不到断公子竟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们面前,看来我们兄弟三人还真是低估了断公子的本事。”断子期坦然道,“并不是我的本事大。只是我身上有一颗野老道人送的解毒丸,幸好没被你们发现。”

        华逢一听,稍叹一声,道,“的确。天下之中,能解我独门软金散药力的,恐怕也只有野老道人的解毒丸了。”稍停了停,继道,“那你现在是来寻仇了?”断子期淡然道,“我只想带走那四十几个被你关押的人。”“哼!”华逢怒道,“断公子自恃武功高强,就在江湖中乱管闲事。我们兄弟三人虽不是断公子的对手,不过想在我长祥帮随便取人,也绝不是件容易之事。”华京此时亦粗声道,“我们兄弟三人联手,想必断公子也不会轻易得手开车。”说话之间,华逢的翠虺鞭、华成的双枪已在手中。断子期只是淡扫了他们一遍,默待他们出招。

        华成发一声喊,挺枪而冲,一出手即是雨打梨花般地密刺,断子期双替而退,先避其锋芒。这时,空中翠虺鞭又迎头劈至,断子期眼观鞭速,向右侧滑开再避。不过还未待脚下站稳,华京的双拳又滚石般的撞向其胸前,断子期急运劲以掌相抵,挡过四拳之后,借力退出四丈开外,心中暗道,想不到他们兄弟联手,功力竟平增数倍。

        这边华逢亦有察觉,精眼得意一笑,道,“断公子,这回知道我们的利害了吧。”说话之间,翠蛇般的长鞭又逼向眼前,华京的拳头、华成的双枪也次第而至。

        如此恶斗,一边是软鞭鬼魅阴毒、双拳石破山碎、双枪凌厉惊魂,一边是双掌冰风雪舞。四般武学混斗一处,四颗战心争勇夺峰。凶险之间,悲鸿哀兽;电火之间,转眼即过三十余合。

        这时,断子期看准时机,忽然轻纵,跳出战圈之外,谨慎地扫了扫眼前这三个对手,而其自身也徐徐冒着微汗。他心中明然,若是久斗,对面这三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现下正在长祥帮的势力范围之内,久斗恐生他变,而华逢或许尚有阴毒招法。想毕,遂从腰后抽出青翠玉笛,准备以冰寒剑法相迎。

        只看断子期使开笛子之后,这回的比斗立时不似方才力均之势了。断子期以笛作剑,出手间便是“星盘月羞”、“横星倚月”、“环星飞射”等凌厉招法,快准之间,更透着无限寒气。如此一来,不过二十招之间,华京、华成已被断子期“剑气”震倒,而华逢的翠虺鞭,也已被断子期以妙招缠于笛上。华逢的武功,一半凭于这翠虺鞭的威力,此时鞭为禁固,哪敢松手。而断子期亦是有意缠住翠虺鞭,如此僵持,必以内力一决胜负。而纵观天下,又有几人可敌得过断子期的冰寒内劲。

        此时,但看一条如发丝粗细的雪线,正从玉笛这边一圈一圈如陀螺般环绕于翠虺鞭上,徐徐前行。华逢眼看着雪线寸寸相侵,虽强运内力相抵,却不起半分作用;而华逢的眉心,此时也渐渐浸出冷汗。

        不过,就在雪线将过鞭身一半之时,断子期周身忽然生出三股大力侵袭。这一变故来得突然,断子期不及多想,立时卸下笛身翠虺鞭,同时双足一点,身子极速腾空闪避。待断子期旋身落于一旁,再看之时,华逢的身边已多了三个黑衣男子。

        断子期看着这三个不期而至的男子,俱是一脸的阴险狡诈,同时也认出了他们的来历,道,“寻魂三鬼。”其中的一个黑衣男子阴笑道,“想不到断公子还记得我们。”这时华京、华成也起身到寻魂三鬼身边,华逢扬声道,“看来断公子也识得他们三人的利害。我请寻魂三侠,本不是用来对付断公子的,不过今日正巧,可以拿断公子小试牛刀。”断子期在玄空山曾与寻魂三鬼交过手,晓得这三人俱是硬手,现下自己又是大战之后,若要打退这三人,恐怕就要将近百招,而华氏三兄弟又怎会袖手旁观?如此看来,现下当真是身处险境。

        而这边,寻魂三鬼似乎也判明情形,其中一人骄声道,“断公子,我们兄弟三人得罪了。”说罢,寻魂三鬼的掌风便已逼到断子期身前。断子期不及多想,立时纵身跃开,先避锋芒。不过还未待断子期落地之时,寻魂三鬼又影子般侵到身旁。

        断子期以笛代剑,仓促间迎了十招。寻魂三鬼的武功委实诡谲,总是出其不意,而又凌厉异常;断子期的武功虽不在他们三人之下,不过方大战之后,又接如此怪异凶险招式,当真要提一百个小心。而华氏三兄弟,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比拼,仿佛在欣赏高手间的恶斗,亦仿佛在静候出手必中的时机。

        不一时间,又过了二十招。就眼前形势而论,双方的确是难以立见胜负。这时,断子期方借力弹开三丈之后,寻魂三鬼立时又鬼影般阴恻恻地同时送出三掌。不过这次却不待断子期相接,已有一人横空闪电般接住这三处掌势,三鬼退身之后,心中不禁一骇。

        毕竟这突然出掌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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