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十八章 枉自多情 (4 / 4)
        屋里只留了疏雪人，慕宁起针，全神贯注地辨认穴位，面上无丝毫表情。

        秦绍平躺着，望着帐顶片空落落的青，再看着身旁脸认真的女儿，心里到底有些怅然。

        “为父只知你略通医术，却没问过你这身本事都是师从何人。我记得，你母亲并不通此术。”

        这是他第次这样平和地提到母亲。慕宁心底泛起阵难言的涩意，她接过疏雪手中银针，缓缓扎入肉中，方道：“天下之大，人才济济，母亲为女儿聘过多位名师，因缘际会，也识得些奇人，虽然学了许多，却都未至精通，颇有些拿不出手。”

        “你这脾气，倒同……同她颇为相似。”秦绍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些微动容：“这么多年，你可怪过为父？”

        慕宁将最后针落下，坐在矮凳上笑看向他：“这个问题，父亲当年便问过了，我也答过。母亲告诉我，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也许女儿当日曾有所怨，今日却已释然。”

        秦绍看着她的眼，似在分辨这话的真假，半晌，他长叹了声道：“你是个好孩子，是为父对不住你娘。”

        慕宁心底渐渐清明，秦绍此言分明试探，或许先时曾有几分真心，此刻却尽是心机分辨。

        “父亲切勿多思多虑，行针过后，您会有些睡意，不妨暂且歇下，待到了时辰，女儿将银针拔出再唤您起身。”

        秦绍闭着眼应了声，过了会儿，气息渐渐平缓。

        疏雪收拾药箱的手顿，转头看向慕宁，又看着躺着的秦绍。慕宁轻摇摇头，唇边划过丝薄笑。

        疏雪立即垂头，默默将药箱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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