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碎尸 (2 / 3)
        祭落华反问道：“老八，你这么早到这里干什么？”

        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却在担心自己方才一幕已经给他发现，但从他的神色和对话中，却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惊魂甫定，这才想起问这样的话。天刚亮，一个人到祖宗祠堂后，绝不可能是闲逛。

        “我呢，出来溜达溜达。”祭落木平静地回答。

        “那，请便吧。”祭落华不确定他知道多少，向着来路走去。不过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隐藏在路边的小树林中，密切注意着对方。

        祭落木站在原地很久，然后走回了祭家。

        祭落华放了心，也悄悄地回去了。

        可是令祭落华没有想到的是，祭落木随后又从后门出来，再次来到了这里，他迅速地来到祭落华抛弃麻袋的山涧旁，不顾冬季涧水寒冷，竟一下子扑进了山涧中，将祭落华抛弃的麻袋拎了起来，打开一眼，吃了一惊。

        祭落实的头颅正对着他，惊骇的表情仍然和生前一样，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祭落木将麻袋立即扔进涧水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祭家后院，靠近大山处有一片竹林，巨竹千梃，俱是粗如碗口的大竹，翠竿入云，密压压天光不透，阴森幽暗。竹箭怒生，竹笋丛出，影影幢幢，有几分诡秘，这里是祭家子弟的禁区。竹林深处，一座孤独的竹楼，竹椽竹瓦，与竹林浑然一体。

        二楼房间中，中间一张大竹榻，榻旁一张竹子条几，几上放着根洞箫，此外别无长物。竹榻上躺着一个皓发朱颜的华服老者，正在闭目养神，两道雪白的长长的剑眉像两片大雁的翎羽斜挂下来。忽然老者睁开了眼睛，双目如电，喃喃道：“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祭家最近莫非要出什么事情不成？”话一说完，竹榻已空无一人，身法如鬼如魅。

        老者信步来到祠堂附近，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空中怎么有血腥味？”他死劲地嗅了嗅，朝着祭落华的屋子看了看，快步走了过来，到了屋子门口，停了下来，屋子大门紧闭。

        老者盯着大门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他也沿着祭落华出去的路走出了祭家，沿着后门外的那条林间小路，向着前面走去，走到祭落华仍麻袋的山涧旁停了下来。

        这时祭落木已经不在那里，老者站在山涧旁，看到了浸泡在水中的麻袋。

        他双目中精光一闪，不停抽动的鼻翼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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