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黄 星 (2 / 2)
        说完，冬日蝉离了车阔步朝黄星市区而去，她有她急于要做的事情。待她离的远了，车上的女人说道，“你为什么把黯色齿匣给了她，我以为你买回它是为了纪念曾经的荣耀，那是你最爱的东西…之一。”

        “装指骨的盒子？是的，它代表了身份与地位，也象征着新城发条在这座城市的权力…那是我最喜爱的东西之一，齿轮上的每一个齿都是由我敌人的骨头刻出来的，齿匣是荣誉，我…”话及此处，男人有些语塞，但他仍尽力保持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他保持着一贯的语态，“这座城市曾是我的附庸我们也是这座城市前进的动力。但千手工匠带着匣子背叛了我…在我不复当初的时候。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就知道我的时代已经终结，我买回它，是为了纪念…纪念我曾经有多愚蠢，而非英明。”

        “愚蠢？”

        女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词，她沉着嗓子重复了一回，目光里满是惊诧。

        “是的，时间消逝，仇恨渐渐湮灭，甚至沦为笑柄，欲望衍生欲望，周而复始，没有尽头，得到的复又失去，失去却无法再得。人生已然荒唐，余下时间不过待垂老，盼归来。看看你我，拥有过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

        “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能回来。黯色齿匣是一个信号，在我们的老关系里或许还会有人能记住它，那会为冬日蝉提供方便。”

        女人从后视镜里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男人，雨水渐渐小了，但车子仍未发动。

        她知道男人在盯着她。

        “你拥有过一切！而现在，你的野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于挚爱面前，一切皆无意义。我们走吧，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两人不再说话，女人发动了车子，朝东边一处幽暗的岔路里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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