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白袍鬼解放沉河妇 阴煞女逼嫁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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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白袍鬼解放沉河妇 阴煞女逼嫁 (2 / 3)
        陈平大声礼谢:“陈平谢过靳歙将军,谢过赵高郎中令······”坐在那儿调息,四顾茫茫,也不知道将向何处去?正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他恍惚间,突然看到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着一个人在那儿小憩,正看着自己的坐骑马儿吃草,惊问:“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那人回头一笑,原来是韩信,他更惊奇道:“我自行路,犯不着到了这儿,须要和你打招呼,是吧?”陈平拱手笑道:“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说不定我们同路,还是为一样事儿去的。”韩信道:“我是去砀郡睢阳县(商丘)投亲的,难道你也是?”陈平道:“对啊,越说越对眼了,接下来我们去睢阳所为的事儿肯定一样,你说说看?”韩信笑道:“我去睢阳县薛家求亲的······”陈平赶紧打断他的话茬,道:“我也是啊。”韩信忍不住再笑道:“啊。有这么巧?那薛家女儿薛婀,当然长得娉婷绚丽,只是还没出嫁,就已经连克三夫,都是暴病而亡的,全无征兆。就因为这,其后她名满四方,再也无人问津。薛家睢阳第一富户,有女如此,可是急坏了,愿拿出家财万贯陪嫁,且顺天意,下月十五,也就是八月十五,在她家庄子前,搭起彩楼,布告天下才俊征婚。一旦谁接过她赠与的绣囊,即无论贫富老少,流民乞丐,撞婚就嫁。我是被高人指点,屡屡演示易卦,都是她命中和我一拼中庸,和合和谐,所以前去,你也敢去?”陈平一拊掌,道:“天啊,太好了,我也是被高人指点,连箴言都一样嗨,强强婚配,大发大旺,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那就一起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到了睢阳县,不管是谁做了薛家快婿,我们俩都有红利,真是太好了。”韩信沉吟道:“听说应招者还不少,名士如云,当然加我们俩不多,少我们俩不少,我不管你动机心计如何,当然愿意兼而容之,话说穿了,天命可听,岂用人来嫉妒?那就走吧。在下淮阴韩信,敢问兄台何处人氏?”陈平作礼,道:“阳武陈平。”两人说着投睢阳县而去。

        韩信、陈平逶迤而来,这一天到了睢阳县近郊,眼见得就要入城,心中懈怠下来,下了马,就在长亭歇息。韩信见早有一位楚楚少年已经坐在里面,双眼正在远眺睢阳城发呆,便上前问讯道:“大美小哥,请问薛家庄子在城里怎么走?”少年审视了他一眼,突然,眸子闪烁出异样的光彩,火辣辣秋波顾盼,双脸颊红透粉映。痴痴微微一笑道:“哪个薛家庄?是哪个后天要招亲的薛家庄对吗?”韩信颔首。少年脸色骤变,嘴角一撇道:“你们也是去应招女婿的?”韩信又颔首肯定,少年盈盈再笑道:“那女子有什么好?还未出嫁,就已经连死了三位女婿,时人称之为阴煞,你们不怕吗?”陈平坐不住了,拱手问讯,道:“你也是去应招女婿的吧?”少年歪头睥睨,看了他一眼,背手而立,笑而不语。陈平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还不是眼下艰难,眼瞅着那家产入赘的。”少年听了,点头赞许,又看了一眼韩信道:“那你呢?也是为这个来的吧?”韩信答道:“这年头,所居不易,我很是落魄,当然是为这个而来的,但是,也并非不能成真心夫妇,只要我情真,薛女又安能不真情?”

        听到这儿,少年冷哼一声,出了长亭,这时,只见一位壮汉放马过来。少年脆声道:“大哥,我们先走吧。”两人上马,离了长亭,驰骋急去,风中送来惊人语:“大凡外美男子,其心多污······”听到这儿,韩信一指陈平鼻尖,哈哈一笑,道:“这个可是骂你的啊?我韩信谈不上外美。”陈平恼恨道:“无知少年,你也不是一样的吗——外美!哎呀,看来我失言了,糟了,糟了。”两人对视一眼,会心地哈哈大笑,韩信道:“那小哥分明是个女儿身······”陈平哀叹道:“你仅仅是说对了一半,她还是薛家女最亲近的人。”韩信道:“你也说得不全,他应该就是薛家女儿,刚才那赳赳壮汉就是大名鼎鼎的薛家少庄主薛欧。”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那就快走吧。”飞快出了长亭。

        到了八月十五薛家征婚之日,睢阳城内,薛家的大庄子前面广场之上,乌泱泱黑了人头,因为超出意料之外,薛家无奈,便食言了,开始在外围的甄别,老幼病残者,一律驱除了。官府也来捧场,四方来者历经残酷海选,能进去的也就是几十个人,但是,韩信、陈平全被放了进去。到了正午时分,只见出来一位少年,步入彩楼上,拱手一揖。朗声道:“今日是小妹薛婀征婚之日,具体情况已经布告,就不再赘言了,多谢四方才俊抬爱,来舍下求亲,因家双亲身体不适,故我这个作兄长的薛欧来主事,现在请大家先投名刺登记。”

        台下韩信、陈平认得他就是那天在城外长亭边见过的那位少年,两人心里寻思,看来,他的妹妹薛婀,不用问就是那天长亭中,男装的那少年了,心中难免忐忑。于是大家闹哄哄登记了名刺,也就是中国最早的国家**制度,只不过那名刺不是我们今天的胶片材质,也没有磁条信息功能,而是竹木刮削后刻上个人信息的片片而已。等到登记完毕,薛欧又拱手道:“现在开始,由我舍妹登台择婿。”他的话一落,台下一片嘘声,所有人踮起脚来,鸡脖子望成鹅颈子长。继儿,渐渐肃静,只听得佩环玎珰,一个曼妙的小女儿袅袅登台,皓月清辉一样出彩的的脸庞上,面廓很是立体,玉琢一样的高高鼻子,略微尖削的下巴,纤纤眉毛,重黛浓青,就是嘴唇与常人比也是略微特性,是那种照人眼明的绚丽橘红色,晕染而出,长得艳丽个性,略带中亚特征,出俗而不大众。

        顿时台下响起一片嘘声,所有人全不顾什么阴煞之女,只恨祖宗不保佑,何不早早见了薛婀。见了那薛婀,韩信、陈平对视了一眼,心中道:果然是长亭中邂逅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年,不由得会心的笑了。只见那薛婀举目四顾,看起来像是早就心有所属,正在众里寻他千百度,突然,她的目光定格了,她双手郑重地托起几岸上的托盘,然后,对天地虔诚礼拜,完毕婀娜下了彩楼,向应征的人群走去。

        这一来空气压缩得沉重高压,似乎就要爆炸了,每个人都在心里叫:是冲我来的吧?望眼巴巴,双眸将要望出火焰来了,脖子伸到了动物极限,正所谓一路走来裁判了人生最高心情,留下了一片要死要活的众生相。当然,最紧张还是这两个人——韩信、陈平,因为薛婀正朝他们走来,然后齐眉高举起那个盛有婚姻信物的托盘······尘埃落定,最后他停在韩信身边,羞赧地低声说:“郎君,上面有你的籍贯,淮阴韩信,还有我的信物绣囊,请郎君援手!”

        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狂潮,所有人,还有陈平,不管羡慕嫉妒恨,一齐宣泄出来,祝贺这两位新人,韩信拿了秀囊,和薛婀一齐走上台来,受大家的欢呼。

        就在这时,变故突发,只见一个壮汉呐喊着,腾身空翻,鹞子一样点落台上,大叫道:“这不公平,折腾大伙儿大半天,竟然是内定了,那个谁?你有什么能耐?鳞甲羽毛,也懂公平竞争伴侣,何况人乎?来,来,来,我们比试一番,赢了我,大伙儿服气,衷心祝贺你,否则······”不料得台下响起雷鸣般的响应声:“好啊。”

        事已至此,薛欧抄手,睥睨而视,那汉子早袒露衣著,露出浑身超发达的肌肉来,大叫:“我乃是南阳郡宛县王吸,用兵器投机,咱们肉搏,方显得膂力强壮。”薛婀发声质问他道:“你要干什么?这关你何事?”王吸道:“姑娘你这就不对了,你家发了布告,意在天下少年,我们都从大老远风餐露宿而来,就这么一说,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如何说得通?就问一句,你那郎君不敢站出来吗?”台下顿时一片鼓噪:“要公平,要比试······”台下陈平出来回应道:“大家,这位新姑爷韩信,乃是和我一起来的,淮阴人,也是远道而来,这场定亲怎么会是内定呢?那是人家姑娘心仪?我们不愿意有什么用呢?我看不如罢了。”王吸大叫:“不行,”说着,在台上自己竟然练了起来,但听得拳风呼呼,身形虎跃。韩信见了,情势所迫,退无可退,用指头轻轻推开薛婀,走过去拉开架势,对王吸道:“我来应战。”两人凝形肃立,拱手一揖,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就要开始比试。

        哪知道薛欧一个龙腾势,隔开韩信、王吸,道:“韩信,你是新贵人,我未来的妹夫,舍妹前有不幸,未嫁而夭折三位妹夫,今日断不可有闪失,这里,由我来。”韩信道:“这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已经让薛欧推开,薛婀也过来拉住他的手,韩信已是幸福得眩晕无语,只有闪在一旁。

        薛欧不等王吸开口,已然一拳打出,王吸吓一跳,心里想:这么霸道?连问也不问了,上来就是对眼一拳,急忙一缩脑袋,两人须臾就过了数招。王吸乍起下盘单腿扫出,薛欧倒地,一个鲤鱼打挺,行云流水一样流畅地站了起来,乘势就势向后微微一仰,双脚狂剪,将王吸搅翻在地。王吸大鲸戏海,回身一支身,两个人拧麻花一样缠在一起,骨骼脆响,十分恐怖地角力起来。只见两人五官挪位,汗如雨下,银牙咯咯紧咬,忽然,王吸大叫:“我服了,我不再打了,我马上就走······”

        两人站了起来,惺惺相惜,薛欧朗声宣布道:“在场的各位士子,来者即是客,今天是舍妹定亲的大喜日子,寒舍备下宴席,宴请诸位,礼谢诸位厚爱,薛欧在此拜谢列位了。”底下呼应一片好声。王吸觅衣著,狼狈要走,薛欧喝住他道:“你更不能走。”王吸叹道:“我就没脸留下吃酒了,还是放我走了吧,我身上还痛,心更痛,”薛欧道:“壮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没输,我们只是打个平手。可是,这婚姻乃是我妹妹的事儿,我这做哥哥的没法帮你,不过,我爱惜你一身本领,断定你不是久困之辈,我们可以做个兄弟。”王吸道:“你家世门阀,我草野野人,做不了。”薛欧苦笑,道:“那就做个搭档如何?这么难留,很是倨傲了啊。”王吸无语,自去揉身上的伤痛。于是,大家皆大欢喜,拥簇着新人韩信、薛婀,呼涌进了薛家庄子内堂,

        那个宴席毕备,尽是水路珍馐,鸡鸭鱼肉,只是未见酒,众人正在纳闷儿,只听得一声钟鸣,主人薛欧道:“本家乃是酿酒的世家,佳酿行遍天下,蒙皇帝垂爱,直接上贡京城咸阳,今天大家都是贵宾,我们薛家自然不惜佳酿,大家可以痛饮这供酒系列的美酒。”这一句话落地有声,众人喝彩,便见薛家家人上起酒来,乃是坛坛陈酿,令人目不暇接。末了,薛欧启开黄泥封口,迎风斟酒,那是酒香四溢,未饮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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