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秦皇演湘妃灵幻 少府借毒手追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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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秦皇演湘妃灵幻 少府借毒手追 (2 / 3)
        李斯心里憋屈,暗问,看不起女人,皇帝你娘难道不是女人啊?对了,就是因为你娘赵姬,你才这样的,豪放浪荡,和吕不韦不清楚,还和假货宦官嫪毐隐生了两个弟弟,难怪你美女可杀了。正在意识流,忽而,江面上无端一阵怪风,飞旋扶摇,顿时,湘江之上,白浪滔天,所有船只尽数晃荡,一片惊呼连连,李斯正在骇然,看到始皇脸色凝重,全然不见一丝慌乱,心中暗暗惊诧,果然,虽是挂帆吹折,船只无事,全都**了湘江。

        秦始皇一等南岸,大怒道:“传朕诏令,区区女子,敢来戏朕,将湘女祠灭了。”廷尉军领命,直奔湘女神祠。李斯一见脸色死灰,慌忙跪求道:“陛下,不可也,湘江女神虽然不恭敬,有些风浪,但是,并没有一个船只人员损失,陛下,你要三思,不可去毁了她的神祠啊。”秦始皇道:“朕威加海内,横扫六合,岂能容她——女流犯我。”李斯道:“陛下,可是我们还要原路回去再渡湘江的啊。”秦始皇听了沉吟,下令召回军卒,道:“死罪已免,活罪难恕,就给她们一个髡刑,砍去神祠旁边的头发——树木。”李斯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令士卒全去湘女祠旁边的山上砍树。“叮叮当当”忙了几天,直到满山露出红壤山石来,秦始皇才罢手而去,一路逶迤,即来到目的地南岳——衡山,

        此时衡山,满山皆兵,衡阳县官吏悉数来朝觐,山上方士神祠,都来跪拜,秦始皇下令奉常安排,择吉日举行封禅大典。这一日,始皇正午时分,正在山中神祠的临时行宫批阅各地官员文牍奏章,忽而困倦,做出一场白日梦来。恍惚中周身血红,竟然是历经母亲产道降生在世上,顿时大哭,被产婆拿去洗了,心中大惊,想到我是皇帝啊,我怎么让人刚刚生下来了,再看看那女人也不是自己母亲啊,但是,那女人缠头丝帕,浑身汗水淋淋,脸色苍白,似乎是在刚刚经历鬼门关前走一遭,生不如死的生孩子痛苦,心内竟然有了为人子的愧疚。

        情景未变,自己大概两三岁了吧,这一日,梦里这个娘和她妹妹一起,正在责备自己道:“你这个顽劣的儿啊,你看清楚了,我们是你娘、二娘,我们女人容易吗?这么忤逆,今天来好好教训你。”撸起屁股来打,秦始皇吃痛大叫:“娘、二娘,别打了,好痛啊。”蓦然惊醒,原来是白日一梦,顿时头痛欲裂,寒热交战,浑身冷汗湿透,头晕目眩,已是病了。此后冷起来如坠冰窖,热起来如蹲蒸笼,交替拉锯,原来是患上疟疾了,俗称打摆子,这在现在不算啥,在当时可要了命了。

        皇帝患病,慌了太医,络绎往来,可是怎么弄也是不行,山上方士,过来问鬼,巫祝卜占,也没一点起色,反而越发重了。李斯等官员更是慌了,南岳去京城路远,万一有事,可怎么办?如今滞留在衡山,也不能封禅,南征的兵,也不能誓师出发,可如何认是好?文武百官急得热锅蚂蚁一样,秦始皇更是沉苛,连走路都走不动了。不过这样一来,奇怪的是他心中反而忘了一切桀骜,涌起一丝悔意,这一日在病榻忏悔道:“梦中之娘、二娘,我知道你是谁,你们不就是那湘水之神吗?既然你重生朕一次,那么我们也算母子了,你就原谅皇帝我孟浪,朕还有国事啊。”一念未休,赵高狂喜来报:“陛下,有两人过来献药了,他们说,你这病根本不算什么,不医好,他们不离开这儿。”秦始皇大悦,急招,只见宫外走来一男一女,男的略矮小黑瘦,似乎从南方来的,女的一张马来圆饼脸,厚唇细眼,长得甚是丑陋。两人拜伏地上,男的道:“小可傅宽,祖籍交趾,久来中原贸易,所以落籍砀郡横阳(河南商丘),陛下这病是疟疾,因为北人不习南方虿虫,被瘴气恶蚊子咬了所致,我这儿有南边海国的金鸡纳树提炼的金鸡纳霜,服下就好了。”女的奉上药罐子,道:“小奴番禺人,姓黄名疵。”说完,取药汁喝了一口,再恭敬奉上。秦始皇点点头,宫女过来侍候喝药,秦始皇喝了咋舌道:“好苦啊。”一饮而尽,道:“劳两人忠心,晚上就留此处,待朕痊愈,定有重赏。”两人当然知道这一句重赏之后的深沉寓意,但是,心中有底,笑笑而已,全然不慌。

        翌日,秦始皇使谒者宦官急急召见傅宽、黄疵,这两人来到行宫,看见秦始皇身轻龙形,气色强健,大叫道:“果然是神药,朕已经完全好了,定会好好赏赐你们,你们说这个产神药的地方是何国度?”傅宽道:“陛下先好好调息,多吃些容易消化的粥糜,至于这个国度,小可也不知道,只是偶尔有海客被风涛引来,语言不通,只是说有。”秦始皇颔首,又招来丞相李斯、将军蒙毅,道:“夫华夏之大势,载九鼎必然从北及南,国运南渐,朕不巡守越粤,教化四疆,不足树秦之威仪,完全我华夏之金瓯,丞相快快预备南岳封禅,朕将南巡粤越、交趾。”李斯赞道:“圣上英明,天子巡边,龙蹑其迹,以及四塞,是以为国家。”秦始皇大悦,下诏开宴,君臣同乐。

        黄疵在宴席前大礼道:“陛下,臣女黄疵,乃是三粤第一美女,陛下龙行我三粤之地,粤地万民感戴,因此,小女子身为三粤之地第一美女当尽地主之礼,故特来献粤人之舞。”说完,笨拙起舞,庸庸可笑。秦始皇猛一听一见,差点喷酒,到底是皇帝,自然是气量如海,强压情绪,丝毫不露底,端详她那圆饼脸,肿眼厚唇,听她自称是粤地第一美女,差点失笑,不过,秦始皇自认四海雄主,是绝不会耻笑自己子民的,只是惊诧问:“你是粤地第一美女。”黄疵肯定道:“是啊,皇帝不知我,可是我在粤地乃是无人不知的,要不你问赵佗、任嚣二位将军。”秦始皇道:“不用问了。”话虽这么说,眼神逡巡赵佗、任嚣二人,二人赶忙出班,齐声道:“启禀陛下,黄姑娘的话可是千真万确的。”秦始皇又问:“赵佗,那你先前所说的那些三苗女儿都是这般······”赵佗支吾,显然是在受了别人的威胁。李斯急匆匆上前道:“陛下,南人以交趾、黑齿、纹脸为美,因为南北风物不同。南岭之地,热水之中,多蛇鳄蚂蝗之毒,总而言之,三粤无姝,不必南图去了······”秦始皇沉吟,道:“丞相宜有天下心,不可地域歧视,不要再说了,明日封禅后再议。”李斯谢罪而退。秦始皇下诏重赏傅、黄二人,并携带二人同行,下诏说,直至两人自愿离去为止。

        是夜,丞相的金帐里,李斯、蒙毅、赵佗、任嚣对着黄疵躬身大礼,李斯谢道:“粤女黄疵贤德天下无双,此次你听我李斯的计谋,用自己的丑来警醒阻挠皇帝不一意孤行去岭南,乃是拯救社稷,造福百姓,如此大义,请受我丞相李斯、将军蒙毅、赵佗、任嚣一拜。”说完大家一跪。黄疵大惊,同时对跪,仰天痛哭,道:“世人有几个不笑丑的?只是我丑,还令故乡桑梓粤地蒙羞,我有过啊。”蒙毅道:“你是最美的,粤地也是最美的,仁德所在,大义所在。”同时。也对赵佗、任嚣他们道:“当然也谢谢你们的配合。”赵佗、任嚣惶恐,只是连声道:“我们身为大秦官员,都是本分。”李斯冷笑道:“知道这个就好。”傅宽招呼大家同起,道:“我携带黄姑娘回我家乡横阳,会勉力替她找过好人家嫁了,将相大人们放心好了。”李斯、蒙毅这才放心,赵佗、任嚣见机诺诺而退。

        次日,秦始皇一行封禅南岳衡山,主祭炎帝、蚩尤,太牢牺牲,极其隆重,并敕令丞相李斯撰文纪功。礼毕,在衡山之阳,誓师南征,秦始皇立于天命台,誓师三军,道:“朕秉承三皇五帝,代周帝祚,统一华夏,完全金瓯。凡四边之敌觊觎我华夏者,掳掠黔首,获我疆土,朕当护我苍生,誓师自卫。夫恶盗敌国,必威以武,乃能与共,擂鼓,出征!”征南三军山呼海啸一样呼应:“恶盗敌国,必威以武,乃能与共,擂鼓,出师!”

        主帅赵佗、副帅任嚣跪别皇帝,上马统兵。秦始皇又宣言:“天子不封步。”说完,下了天命台,面向正南走了九步,然后停下来道:“朕这九步表示朕不会不到南国,赵佗、任嚣,尔等平定南国之后,朕再莅临粤地,起!”

        赵佗、任嚣洒泪出征南下而去,两万南下雄师渐渐空了衡山。秦始皇下令回銮驾,回渡湘江时再亲祭祀湘水二女神,执子嗣礼仪,不敢不敬。折而向东,至于会稽,其时,皇帝仪仗,逶迤龙行,百姓们万人空巷来看,有一人杂在其中,冷眼睥睨,道:“彼可取而代之也。”他是谁?前文交代过的下相人项羽也,他一说完,有人掩住他的嘴,穷尽全力将他拖到暗处,气喘吁吁地咬牙骂道:“你想我们家诛灭九族吗?”乃是他的叔父项梁,两人结扭逃至闾巷深处,一发停不下来,这两人如何在这儿,权且埋伏剧情,容后再表。

        再说赵佗、任嚣率援军南行,一举平南,捷报驰骋京城咸阳,是年,秦始皇使武城侯王离、东陵侯召平、通武侯王贲犒劳征南三军,设桂林郡、象郡、南海郡、巫黔郡四郡,兵锋前置交趾、滇、昆明,威震国门之外的殊俗,不断完成华夏统一。是年,主帅屠睢积劳成疾,死于军中,讣告京师,秦始皇诏令以九卿礼仪厚葬于粤地番禺。同时,诏令赵佗为南海郡龙川县令、任嚣为南海郡郡尉,两人被称为东南一令、一尉。任嚣筑城于番禺,成为任嚣城,即今广州,其实,广州已经有城邑,楚国扫荡百越部落,已经在此立一亭为记,地名楚亭不提。

        傅宽、黄疵陪同皇帝行至函谷关前,即行告辞,秦始皇苦留,两人求去不允,只得厚赏。这两人得了赏赐告辞李斯、蒙毅等自去,这一日,东归砀郡,行到三川郡桃林县(今河南灵宝)一处地名王垛的山谷中,忽听得厮杀声声,金铁铮铮,两人顿时惊呆了,赶紧藏匿在草木丛中,露出一双眼睛偷窥,看见那战场之上,尽是黑衣蒙面人,清一色的使用弯刀等短兵相接,心里知道这是盗贼在火拼,可不想惹火上身,正要退去,可是,看到战场上此时已经落幕,一对黑衣人已然将对手尽数杀灭,紧接着打扫战场,挨个补刀,情状极其恐怖,然后,一声唿哨,疾风一样狂转而去,消失在群山峻岭深处。

        傅宽、黄疵二人一见得了机会,赶紧起身亡命,就在这两人狂奔而去的时候,忽而听到一声微弱的,似乎是从地底下地狱深处发出来的救命声:“救命,救救我······”傅宽赶紧刹住脚步,拉了一把黄疵,道:“我们回去看看。”黄疵震恐道:“凶险之地,还回去?如果有埋伏怎么办?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傅宽咬牙道:“见死不救,就不是人了。”黄疵点头,于是他们毅然返回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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