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狼盗狗贼 游侠新娘 (1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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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狼盗狗贼 游侠新娘 (1 / 3)
        上回说到周勃气血上涌,顿觉眼前一黑,“咕咚”一头栽倒,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眼见得审家一门哀哀痛哭流涕,自叹道:“都是我周勃没用,无法从虎口救得我的娘子,我们虽然无夫妇之实,也有夫妇之名,就请我岳父母成全,将我娘子的衣冠收敛了,葬个衣冠坟冢,让我礼送哭拜,免得她在黄泉夜台之下凄清啊。”说到心疼处,嚎啕大哭。审太公陪泪道:“多谢你有这份心,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可要领了去。”

        于是,打扫现场,料理后事,葬个衣冠冢,周勃执礼放声大悲,直哭得围观的乡人屡屡唏嘘。就在周勃恍惚悲恸之际,有一人,头裹长头巾,一双眼秋水也似冷冷旁观,继而,低低冷笑三声,隐身而去,只是,周勃因心中悲催,全然不知道而已。

        可怜周勃红喜变成白丧,自己喜气洋洋去迎亲,不料新娘子失身虎口,这是如何之痛啊?这当天几个迎亲的人也是个个丧气,空手而回。周家祖母,先得了音信,及至见了孙儿,白发萧然,大呼一声:“上苍啊,难道穷人做不得事也。”竟然一口气不来,油尽灯枯,悄然殒命。这周家喜堂成了灵堂,挂孝立幡,让乡里四邻个个怜悯,哭作一团。好周勃虽悲戚,也支持料理祖母后事,找视日的定下出殡日子时辰,出了殡,自家在祖母坟茔上搭起孝棚子,守起孝来。

        是夜,周勃一人在孤灯下,思念祖孙相依为命故事,而今倏尔化为烟云,再也不会有了,接着伤感自己自幼困苦,而今娶妻,娘子失身虎口;养亲,祖母为自己的事儿殒命,初始呜咽,继而放声大哭,不能自已······

        就在这时,听到棚外有人道:“周勃,你为祖母哭,生死必然,老而大去,是谓之白喜事儿,你尽孝无憾,何必哭也?你为你的娘子哭,那就没必要了,这审女不值得你哭?”周勃听了大惊,只见一人已然进来,细看,原来是张良,周勃一见,心中顿时沉稳,问:“原来是张良贤弟,几时来的?”张良回道:“我去东海郡海中去找苍海公,同时,顺道也来谢过周勃兄的,未料刚到这儿,就听到你去迎亲,正替你高兴,谁知······”说到这儿,周勃又欲哭,张良竟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将周勃震懵了,他道:“你的娘子,依我看来,并未死······”周勃呆了,呐呐道:“是我亲眼得见,她让老虎给叼走了,难道老虎嘴里的人还有活路?张贤弟你何以见得啊?”张良冷哼一声,道:“现在我只是猜测,不过,假我时日,我会证明我的话是对的。周勃,依照常人之见,人在虎口实在再无生理,但是,我张良所虑不一样,我来问你,你说审家女丧身虎口?你懂虎吗?”周勃一头雾水,问:“贤弟,我人都不懂,安能懂虎?”张良背手而立,侃侃而谈:“虎,百兽之王,猫之属也,其觅食范围很大,只要它在那儿,可是留有虎威动静的,它以气味踪迹来使百兽臣服,可是,这几天,我在这周围查访,这儿以前没有虎的踪迹动静,就是那一天闹了虎,以后亦再无虎之踪影。此去一直到芒砀山,我一路探寻,从没人再说有虎的传言?此事就大大诡异也,此乃什么虎?全然没有虎的秉性。”

        周勃一时无语,不知张良所述到底是什么意思。张良苦笑,又道:“我去审家后山查勘过,就不说你亲眼看到老虎叼走审家女这茬,按理能叼走人的老虎,定不是幼虎,成虎断定至少有二百来斤以外,而那山上的虎足印,新雨之后不久,深浅来看,绝对没有两百斤重量,此是什么虎?”周勃跳起来,道:“张良贤弟,你意思是不是虎,那是猫?我可是亲眼得见那是虎啊,那呼啸声,对了。我想起来了,那虎啸声也不是很响很像的啊。张良贤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明说可也。”张良回道:“周兄别急,我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我断言这是一只假老虎,我有把握过半。”周勃恼恨,道:“假老虎?这是何人弄的?何必要如此?”张良答道:“更奇的是审家,看似悲恸,其实是太过分而成假的,你刚一走,他们草草收场,全无余悲,再不去衣冠冢致哀,实在是有应付之嫌······”周勃大吼:“贤弟,你越说我越迷糊,到底是为什么······。”张良拱手道:“周勃,你帮过我,我会照样帮你,十日之内,我会给你一个分晓,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着,张良此事未了,不会离开沛丰的。就这样了。”言毕,留下秦钱,道:“告辞,子房先回客栈,周兄好好守孝就是了。”周勃还未回过神来,张良已经飘然而去。

        列位尊敬亲爱,其实那盗贼和一个成功的商人是有共通之处的,他们都有胆识智商和脑子不空下来的努力,虽然这样比来不妥,可是事实如此,不知列位以为然否?可不,这位沛丰名贼雍齿现在一边喝酒,一边贼眼流盼,一边时不时用手搭在双耳上,扩大耳廓,以便更好地收集信息,寻觅贼机,再去做生意,应该说是做贼,对吧?他的心脑在剧烈运动,虽在喝酒,可没有一刻闲着,嗨,这天不负有心人,贼机就这么来了。

        这酒肆雅座包厢乃是一薄板之隔,而且有缝,是不能隔音的,现在雍齿听到邻包厢有人正在叙话,便使双眼余光偷窥薄板缝隙,看到乃是卢家大少爷卢绾和他的官家范齐,卢绾道“我爹每每收了地租,就放在靠院墙的角楼里,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这实在是令人担忧啊,可知那儿乃是监视死角,别说飞贼,就是一般蟊贼也是轻易得手的,我每每劝他,他就是不听,唉······”又听得范齐嘘了一声,低声道:“少爷,低点声,可知隔壁有耳,这事儿若是泄了出去,可了不得了······”两人后面又嘀咕不已。

        好个雍齿初始一听,头上青筋凸出,双眼如炬,两只手在耳朵上支起来,不但扩大耳廓,而且五指不停往耳朵里扒拉声波,好家伙,他本来就是贼耳朵,不想听的听不清,想听的你说小声音也没用,他全听得精细,如今他将卢绾、范齐的话全进去了,现在就是他俩撤回消息也没有,他全听到了,而卢绾、范齐茫然不知。唤店小二会了酒资出了门去。

        这厢雍齿好不得意,忍不住抓耳挠腮,看得小二都怕了,问:“客官,你这是怎么了?”雍齿呵呵,道“你家好酒菜,吃了不禁发疯癫。”言毕,结账急去,

        雍齿勤勉,急急去踩点,借故送菜去了卢府上,四处梭巡,见那所谓角楼就在院墙角上,平时也是护院巡夜的卡点,而且下面有一狗门,养有猛犬,卢家自以为万无一失,岂不知这雍齿有一绝技,便是弄狗,正所谓鸡鸣狗盗,这狗和贼可是有缘的,弄不了狗如何做得了贼。

        及至到了午夜时分,更夫敲打梆子唱时,丰邑谯楼上鸣五鼓,雍齿一身夜行黑衣,潜入卢家院外,在狗门那儿一瘦身,便从狗洞蛇形进去,刚一露头,便看见一只硕大猛犬,狗视眈眈,呲牙咧嘴,哈喇子“呼呼”流着,嘲弄的看着这好一条小汉,就是肉少点,咬起来都是骨头,很伤犬牙的,不管怎样?狗就要履行狗的护院之责,不声不响上来就要咬。

        可是,这雍齿往地上一个一躺式,四脚朝天,肚皮向上,这在犬科动物里是个顶级大礼,叫——老大,我服你,你牛!到底是大户人家的狗,有狗养,立马回礼不咬了。雍齿再犬蹲地上,抽鼻子弄眼,“哈哈”狗言狗语,比狗还狗得正宗,和卢家猛狗对眼碰鼻子交流起来,片刻搞定,那狗闪开一边,摇头摆尾,分明在用狗话说:老大,有我看门狗在,你随便来,没事儿,我这点狗权还是有的,人狗。雍齿一见,给它一根肠子,抚摸狗头道:“你这笨狗,真以为我是你狗大哥来了,我是贼,是人,待会儿帮着点。”狗声呜呜,表示赞同,雍齿也不管它,自去偷钱。

        雍齿靠近卢家角楼,掏出家伙什,用木刺启开锁,再回复原样,自己再拿出来一个萤火虫包来幽幽照明,因是做好本职工作,十分敬业,有条不紊的清理、整顿、打包、收纳,就像自己家里一样,自己收好,扎搏妥当,出了门,寻老路返回。那狗当然认识他,正恭候着呢,于是,雍齿与他揖别,低声道:“狗哥再见,过几天带肠子孝敬你老。”自己从容出了狗洞,院外正好无人,巧得月入浮云,便得以急急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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