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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请罪
        看着两万人只剩五千人不到,炫国太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早就知道莫问天此人学识不凡,武艺不俗,却不想对方于行军作战方面竟是如此高深,以五千人对两万人,不仅仅是以少胜多,还是压倒性地胜利,因为对方五千人,只伤亡了不到两千人。

        诚如对方所说,自己并非他的对手。

        “莫兄,孤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雪夜宫窝藏朝廷钦犯却是我炫国的敌人。”此刻,笪高已经鸣金收兵,调转马头的他给了莫问天一个解释,“蓟云裟是炫国逆贼之后,这件事国君已经知晓,孤不过一前锋尔。莫兄当心了。”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莫某领情。”黎景念冷冷道,无论来攻打雪夜宫是不是笪高的本意,无论他是否被迫,终归雪夜宫因他而伤亡两千人,而且不得不离开雪夜宫在炫国的据点。

        等到炫国大军撤离之后,黎景念只下达了打扫战场和转移总坛的命令,然后便看着自家小妹那被献血脏污掉的白色衣裙,久久不言。

        “雪夜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股江湖势力,如何能与一个国家机器抗衡。”迁移总坛会使雪夜宫元气大伤,这一点黎景念兄妹知道,瞳月和纳兰也知道,雪夜宫上下都知道,但是,黎景念占了莫问天的身体,成了一个势力的最高领导人以及决策者,他就不得不下达这样的命令,原因就如黎朗念给纳兰的解释是一样的,“如今天下四分,离开炫国之后,无论雪夜宫安在哪个国家,炫国皇帝都无法兴兵攻打,因为没有哪个国家的国君,哪怕是昏君,会愿意让异国的军队来本国剿匪。至于帮忙剿匪,呵呵,雪夜宫到底是一个门派,而不是一个家族或是一个流犯,傻子才会帮着外人消亡自己本国的实力,又不是快要亡国了。”

        事实证明,炫国从上到下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因为雪夜宫在炫国总坛上下几千人的迁徙竟然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而且在这个过程,几乎没有折进去几个人。

        到了飞国,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黎景念便去向瞳月请罪。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以五千人对两万取得压倒性胜利的人,瞳月只严厉而冷淡地说了一句“请罪就要有请罪的样子。”

        黎景念愣了一下,随后与瞳月对峙了十多分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长叹一声,掀袍跪倒在地。“黎景念私纵敌将,罪无可恕,请太上长老降罪处罚。”

        瞳月听罢却是冷笑道:“不是说只跪天地父母和死人的吗?老身还未入土,当不起黎公子你这一跪。”

        景念闻言便只有一个想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

        “景念所跪,乃是在这场战役中遇难的雪夜宫中之人。”景念从不做丝毫有为本心之事,这一次他会下跪请罪认罚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那些战死的人。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放过身为采花贼的高达和抓贼的月,蓟云裟的身世就算是外泄了,炫国人也找不到雪夜宫在炫国的总坛,也就不会有五千对两万的胜利,自己也不会成为这一个月以来江湖上话题最热的名将,需知,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在瞳月说出那句请罪就要有请罪的态度之后,他和瞳月对峙了十来分钟以后,才会选择下跪请罪,只是这一跪,却不是因为瞳月的雷霆之怒,而是那近两千人生命的消逝和两千个家庭的悲剧。

        “好好好”瞳月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你黎大公子就自行去刑堂领罚吧。”

        “是。”景念很清楚,瞳月这意思是要他自己给自己定下刑罚,当然自己很清楚像这样的罪过,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丢进蛇窟喂蛇了,只因他是教主,所以得留下一命,不过正因为他是教主,所以所罚不能轻了。

        于是景念在朗念的陪同之下来到刑堂,找了司刑使,给自己定了两百鞭和两个时辰罚跪的刑罚。司刑使大惊,就算教主之前放了高达做错了,可后面和炫国太子一战取得大捷,这足以功过相抵了。

        可教主却如此狠罚自己,两百鞭下去,教主就算不死也会伤到根基呀。

        于是司刑使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景念想了想,也是,这是莫问天的身体,虽然感知疼痛的是自己的灵魂,可万一自己撑不过去那可不就害惨莫问天了。于是黎大教主大手一挥,给自己减去了一百鞭,改成鞭一百,罚跪两个时辰,去最底层做杂役苦力直到莫问天醒来为止。

        在经受了一百鞭笞又罚跪两个时辰之后,景念已经是双腿麻木难以站立,唇干舌燥声音嘶哑,虽然很想为朗念拭去小丫头脸上的泪花,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份力气,反倒是放心地将自己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交与她。

        朗念也没有因为景念的昏迷而方寸大乱,而是收了眼泪,然后有条不紊地请求纳兰和她一起将景念扶回离悔台最近的屋舍当中,在鬼罂书的指示下为景念清洗伤口并且涂抹上药,然后让侍女去按照鬼罂书所开的药方前去熬药,药端来了她便给景念服下,然后就守在景念床头,等着莫问天的身体醒来。

        天蒙蒙亮之时,莫问天的身体醒了过来,衣不解带彻夜不眠的照顾他的朗念只是给他倒了一碗温水,然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你,是谁?”

        “朗妹,对不起。”醒来的,是黎景念。

        朗念本已收了的泪水再次溢出,她家景弟,那个丰神俊朗,阳光温暖的景弟,如今却在这里,为了一份不该他承担的责任——受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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