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传说 (2 / 5)
        虞川目送着对方的远去，这才收拾起散落地的渔具，将那有成年人头颅大小的黑色鱼胆抓起，与狗爷背道而行，踏上回家的路。

        走着走着，他渐渐发现手里的鱼胆好像变硬了起来，不仅仅是表面，似乎连那里面也有什么东西变得坚硬了些，让他顿时轻咦了下。

        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夫子曾提起过的趣事，却说那婴儿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骨头都是软的，可在出生后，遇到了空气，那软绵绵的骨头就会渐渐的硬起来。

        这般想，他立马提起鱼胆，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并非之前心底猜想的鱼仔，反倒有些像是个蛋……

        可无论从气味上还是纹路上，都和鱼胆般无二，整体而言，也非鸡蛋鸭蛋那种又薄又脆的外壳，这就让他很是奇怪了，更甚者说，算是让他头雾水吧。

        “莫非这真的是海鱼？海鱼的胆就是蛋？”虞川揉了揉眉心，自问自答着，对于自己的猜测也是模棱两可。

        毕竟，那大海只闻不见，谁也没去过。

        他琢磨了会，打定主意要将这胆不是胆，蛋不是蛋的玩意带回家，再没有丢弃的想法。同时加快脚步，向着村里的郎中家赶去，给诊断了下腹部的伤势，好在并不严重，便抓了些药，回去了。

        他的家，坐落在这村子的最里边，那是处看起来颇大，又空旷破败的院子，地势颇高，院子后边就是虞渊山脉的山坡了。

        在这斜斜的山坡上，遍布着几片开垦出来的菜地，种着些青菜萝卜之类的家常菜。

        这些本是夫子平时的乐趣，现今却成了不教书后的弥补，带着他堪堪自给自足。

        临近院子，虞川看着用篱笆围着两间还算完整的土房，借着昏暗的烛火，身黑色麻布长衫的夫子，正靠在门口的竹椅上闭目养神。

        夫子似听到了他回来的脚步声，便缓缓的开口道：“川儿快去吃饭，会菜凉了。”

        “好嘞，”虞川应声着，先把那鱼胆和药草还有渔具之类，放进自己的屋子里后，这才走出来，盛了碗还散着热气的白米饭，坐在饭桌前。

        他看着那白发苍苍，年纪上，已过期颐之像的夫子，手里攥着剩下的碎银子，犹豫着，不知是递过去还是收起来。

        数息后，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只字不提。他本想着递上，但又觉得今晚这事闹的已经够大，夫子虽然不在场，但眼不瞎耳不聋的，多多少少应该也听闻了些村民们回去后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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