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北风 (4 / 4)
        拳头差点儿就打到了卫善刚挽好的头发上，卫善半点也不恼，把他颠颠：“当真？那姑姑做好的小骑装可派上用场了。”

        几个宫人“扑哧”笑了起来，秦昰刚刚学话的时候，身边只有个卫善陪他，看见父亲不叫父皇，反而张口喊了姑父，正元帝哈哈笑，惹得宫人都笑起来，他也不恼，乐呵呵跟着起笑。

        到三岁上了，才懂得其中差别，偶尔叫得急了，张嘴还是姑父，倒也给正元帝添些乐趣，自他会说会动，正元帝到丹凤宫来的次数都多了。

        卫敬容伸手招，连说带笑：“善儿快别抱了，你哪里抱得动他。”

        秦昰能吃又能睡，肥嘟嘟好似小猪猡，抱在怀里腿还在蹬，卫善确有几分吃力，走到榻前，把小猪猡放在榻上：“我抱得动。”

        膳桌上摆了十七八只金葵花攒盒小碟，秦昰人小性急，他跟前只有碗牛乳细粥，吃尽了还不足，看着卫善面前的腐皮三鲜包，手指头扒着桌沿儿撑坐起来，笑嘻嘻的讨好卫善：“姐姐我还吃。”

        卫善看着他眼儿发亮的模样，心底疼，拿筷子夹了要喂他：“都给你，你尽够的。”上辈子秦昰没能活过六岁，说是食饼噎死的，死的莫名其妙，从此姑姑就害了心疼病，日日反复折磨不尽。

        卫敬容把拦住：“哪里用你喂她，叫瑞香来，你也多用些，都瘦了圈，可得好好补补。”让宫人喂儿子，夹了筷子红白燕窝鸭丝给卫善。

        卫善大病场，梦中流泪不止，卫敬容求神告佛，夜夜守着榻等她醒转来，待卫善病好，卫敬容也跟着瘦了圈。

        她的父亲兄弟丈夫长年争战在外，留她在家侍奉婆母，继子秦显养子秦昭都是都是她手养大，等到两个儿子都跟着出去打仗了，她又养了卫善。

        如今眼看四海将定，她便开始操心起了儿女的亲事来。

        太子秦显非她所出，是正元帝原配生的儿子，生下他来人便没了，到秦显两岁，卫敬容被父亲嫁给当时还是左护卫长的正元帝当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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