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御史 (3 / 3)
        秦昭讶异的瞧她眼，倒不知道她这么厌恶杨思召，杨家那两个轻易也不往他跟前凑，他们时常同秦昱玩在起，而他和太子肩上早就有了差事，哪里会跟孩子们胡混。

        卫善怕他不肯，捏着他袖子的手指头紧紧，想红红眼圈的，却怎么也红不起来，只好垂下眼帘：“他见着我，便说混帐话，我要是能自己打他……”

        “当真？”秦昭忽然问道，他本来生得剑眉薄唇，放缓神色很是温雅俊秀，可只略蹙眉头，神态便大不相同。

        卫善被他打断，把低头装委屈给忘了，杨思召虽此时没敢说，后来说得却不少，她抿了嘴巴不肯再求，谁知秦昭却伸出手，从她怀中花枝上摘下两三朵粉杏，替她簪在头上，卫善今日穿得素，簪两朵粉杏衬得粉唇乌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秦昭指节拂过发丝，同她允诺：“哥哥知道了。”

        他声音极低，很是笃定的样子，两人还往前去，绕过廊庑时低声道：“断条腿，也就不能当差了。”

        面说面拿眼看着卫善，想看她是不是心软，谁知卫善脸上浮现笑意，眉毛笑成两弯：“好，那我等着了。”

        卫敬容早知道养子要来，却没想他会跟侄女并过来，殿中已经摆了十七八只箱子，俱是秦昭叫人送来的，是他在前朝宰相身上搜刮来的，挑出这些来，专门献给卫敬容。

        “你们怎么道来了。”她才说完，秦昰便奔过来，张手又要卫善抱，先被秦昭把抱了起来。

        秦昰咯咯笑起来，把搂住了哥哥的脖子，他还不知道分别，只知道全是哥哥，这样抱他，就是能撒娇的。

        卫敬容笑容满面，伸手替儿子拉拉外衫，问秦昭道：“可去瞧过大监了？”

        秦昭收敛笑意，伸手摸摸卫善的头，她今儿穿着身柳芽绿的骑装，头发辫成股股的，挽成条大辫子搁在襟前，头上顶小帽儿，簪着青纱柳枝，粉嫩嫩的耳垂上扎着对儿水滴形的碧玉耳环，浑身上下都是清灵之气。

        秦昭看她模样认真，也同她认真起来：“是人自然都有用场，再能打仗的将军也养不好这株花。”说完正色道：“那我就先谢过善儿了。”

        卫善心里知道往后只怕麻烦他的事还多，正恨自己手上没个可用的人，要吩咐什么事，总绕不过姑姑哥哥们，要是她跟秦昭样，有长吏有参将有兵丁有卫士，早就派人去盯着杨家了。

        两人坐着说话，略坐得会儿，就有下人引着袁家人过来，袁家门都有才名，袁慕之更是诗书画三绝，这兄妹三个走出来，个个都是目下无尘的高洁模样，只怕都是啃书页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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