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鸳鸯 (2 / 3)
        解签是要给银子的，事也不能多求，若是落了两支出来，便该把两支签儿塞回筒中，再拜回元君娘娘，隔日再来求签。

        后头人待要提点她，又恐惹了道姑，便不张口，眼看着道姑索要银钱，沉香伸手就从袋里摸了银珠子出来。

        个银珠子，换了两张红纸，所求诸事都在签文上，贫家不识字的便央着解解签，卫善却不必她说，匆匆扫，两张签里，张是上上大吉，张却下下凶签。

        她指间紧，捏紧了这两张纸，不及展开细看，叠起来收进袖中，笑盈盈的对沉香道：“我掣着两支好签。”

        沉香才要唤她公主，又赶紧咽回去：“姑娘求的自然都是好签。”

        身边人瞧见她衣饰华贵，头戴金莲宝石冠，身穿白底如意金纹衫，底下是大红金花裙，耳朵眼里扎着烧红宝石耳环，非富贵以极哪能这种打扮，又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卫善出得门边，早就有人守着等她出来，兰舟撑了伞儿替她遮着头顶，这个排场已经是精简过，可依旧无人敢往卫善身前凑。

        看得出她年纪虽小富贵无双，都避着她走，卫善坐到车中，卫平问她累不累，秦昭已经带着秦昰玩了圈，秦昰圆脸儿红扑扑的，手上抓着泥人，捏的是对儿金童玉女，大声告诉卫善：“二哥买给我。”

        金童是他，玉女是姐姐，伸手就把捏的泥人递给卫善，卫善看那雕琢眉目果然有几分像自己，也是样的头戴莲花冠，上身穿白下身着红，耳朵里有点红泥充作红宝石，拿在手里就笑起来，秦昭这是还拿她当小姑娘看待。

        “善儿掣着什么签？”秦昭手里捧着两个粗瓷小碗过来了，两个碗里个是冰酪个是酸梅蜜卤。

        四月初四才换的纱衣，这会儿已经热得人出薄汗，庙会里便有小贩推车卖冰酪酸梅卤子的，只只小瓷碗搁在碎冰上，小贩身前还有个莲花筒，付上两文钱可以抽支签，若是抽着头签，便白得碗冰酪。

        秦昭抱着秦昰到摊子前头逛上圈，付了两文钱，那红头签儿摸个准，接连摸中了五次，小贩丧了脸儿，身边还围拢了群人，起哄让秦昭再抽，他摆摆手，摸了碎银出来，挑了几碗过来。

        怀仁怀安捧着余下的，都给了碎银，担上的小碗拿了半，给沉香落琼几个都尝尝，怀仁还道：“二……二少爷真是好手气。”

        卫善抿嘴笑，可不是运气好，天时地利人和，他样样都攥在手心里，这才能当得上皇帝，跟着便想到自家袖兜里的两张红签，个是上上，个偏偏是下下签。

        秦昭看她脸色猜测大约没抽着好签，也不知道她求些什么，总不会是求姻缘，笑声：“哪里是运气好，是眼力好，他摆回去，我就能再抽出来。”

        卫善立时信了，眨眨眼儿看着他，没想到他也会弄这样的小巧，“扑哧”声笑起来，低头喝了两口冰酪，做得确实干净，可也不敢给秦昰多吃，略尝了小口，还让他吃自家带出来的蜜水。

        回城的路上，卫善心里还琢磨着两支签，秦昭骑在马上看过路巡城的兵丁，开口赞声卫平：“子厚才接手五城兵马司这几日，想得倒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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