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旧部 (2 / 4)
        卫善也不强求，给她奉上杯茶，细问她娘家何处又是在哪里学了武艺的，这才知道上官娘子是业州跟来的旧人，夫家姓林，是卫敬禹手下的副将，业州战以身殉职，没给她留下男半女，她不欲再嫁，便从育婴堂里抱了个女孩回来。

        卫善听她说些业州旧事，又问她：“你在业州可还有父母兄弟或是同门？”她身边正缺人，不拘是谁，能用便好。

        上官娘子脸带苦意：“拙夫故去，同门凋零，也只我人还在了。”

        卫善跟着皱眉，轻叹声，竟是个能招揽收罗的人都没有。

        上官娘子原来是随军的，丈夫在卫敬禹手下当副将，她便在卫善亲娘曲氏身边，看着卫善良久：“公主生得更像静亭公。”人人都是这么说的，反而是哥哥卫平，更像母亲的面貌。

        两人说话间，青霜已经吃了半碟子花糕，沉香看她年纪虽有十四五，却半点不通世事，又抓了把细糖果子给她添了碟里。

        青霜抬头笑，露出尖尖虎牙，又塞了个橘糖在嘴里，先还含着舍不得嚼，卫善看她这样喜欢，把盒子都给了她，她抱了盒子在怀，这才咯吱咯吱嚼了起来。

        卫善本来只想要两个武婢，不意能遇见上官娘子，业州事多问了兄长也不定知道详细，又必要起疑，此时她也没有旁的说辞好糊弄过去，正好探问上官娘子。

        卫善不是时兴起，她是真的想要收揽些人，父亲留下的下属，总不会在业州役中全军覆没，她总有法子能寻出些来。

        上官娘子吃了卫善的杯茶，便要悉心教导她，先摸了卫善的根骨，骨是好骨，可惜练得迟了，她要教人先得服人，取了三尺长剑，就让青霜在院里舞套剑法给卫善看：“在公主面前献丑。”

        青霜刚刚还口里含着糖，本来就生得张圆脸，两腮鼓鼓囊囊塞满了饴糖，手上拿了剑，整个人的神色都大不相同，剑走游龙，足尖轻点，只看见道青色影子，再到面前时，剑尖之上挑了对白芍药。

        卫善见过马上对战，拼的是力气，臂力加上兵刃击打出去，把人打掉下马，魏人杰在秦昭的马球场上就是这么对杨思齐的。

        可她没见过这样轻灵的身法，耳边还听见得钢剑铮铮作响，那花就已经稳稳落在她手心里了，卫善才要喝彩，上官娘子就已经皱了眉头，似乎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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