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提点 (3 / 4)
        在秦昭庄子上跌伤了人，自然得送份礼去，卫善挑挑眉头，秦昭看她眼：“杨家这位也是逞强，听说他进了春日便直滑肠，吃了太医开的药也不见好，本来便腰腿无力还非要打马球，手杆都飞了出去。”

        卫善轻轻抿唇，睨了秦昭眼，杨思召有小顺子时时“关照”，三天五天都要拉场，太医院的医正瞧了只说吃了寒凉之物，杨妃还特意求了卫敬容，让院正去给杨思召瞧病。

        卫善怕被人看出来，已经吩咐了小顺子先歇歇手，过些日子再说，秦昭本不该知道的，难道这样的小事，王忠也要告诉他？

        她方才薄饮杯酒，又因为高兴，脸上显出层红韵，又像原来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说起话来连眼都不眨：“那便是他自己不知道轻重，既然滑肠还打什么马球。”

        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把把事推得干干净净。

        秦昭刚才还本正经，看见卫善嘴角微翘的模样倒露出两三分笑意来，轻轻嗯了声：“可不是，不知道轻重。”

        这两个打机锋，魏人秀浑然不知，穿过海棠门就是芍药圃，里头有方小亭，造得极精巧，檐翘，亭上还画了工笔花鸟，画的都是芍药花，还有楼阁处，半亭处，说是花圃倒更像个花坞。

        魏人秀再是习武，也还是小姑娘，家里靶场是有的，却从未有这样片精致花坞，才刚落坐，便有青衣丫头送上茶帕，卫善眼扫过，目光停在亭中付对联上。

        “味黑时犹有骨，十分红处便成灰。”

        卫敬禹擅书，柳颜王几家的字都写得有风骨，又博采众家之长，揉合兼并，笔字上工功夫便不弱，《实纪》《要略》两本书，武人看兵法，文人看书法，还有人往卫家来借手稿的。

        父亲善书，母亲善画，卫善两样都只懂得点皮毛，可也知道品评好坏，何况也不须品评，眼便知是学父亲的字，学得有□□分像了。

        此间能写这样字的人只有秦昭，可他作甚要写这样付对联挂在花坞里，卫善轻轻睇他眼，轻轻咬住唇角。

        沈家也是世代书香的人家，家中还曾出过品大员，本来门第清贵家门清白，占了两个“清”字儿，也没能抵得住个沈青丝。

        书香人家养出来个祸国妖妃，沈青丝这个名字，还是末帝爱她发如浓墨，光可鉴人，才给她改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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