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锦瑟亭中觅凄燕（3） (2 / 3)
        燕宫女听了，大为感动，眼眶儿噙满了泪水，一汪泪水就像快要从眼中滚出来。缓缓地拿起碗筷，开始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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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后，杜伟又替皓盈她们盛了一碗银耳雪梨汤过来，方才整顿饭大家都没说话，只顾低头吃饭，直到人人吃饱喝足后，皓盈这才向小香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本宫不曾听你说过？」

        小香回答道「都是许久的事了。当时奴婢还小，应该是十岁，因为不小心得罪了鸯鸯姑姑，被罚到柴房砍柴去。那时候天气很冷，奴婢又没有什么衣服可穿，于是在锦瑟宫的深处四处找些可以穿的衣服。岂知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幸好遇到了燕姑姑，她领回奴婢到柴房去，又与奴婢一起砍柴，还给了一件大棉袄给奴婢穿着，虽然棉袄破旧，可是穿起来也十分温暖。于是乎那一年冬天，都是燕姑姑陪伴着奴婢渡过的。不过到了德妃的宫中及旖翠轩后，若不是今天重遇了燕姑姑，奴婢差点儿都想不起这件事了。」

        「不知道燕内人的家乡在哪里？在宫中又当差了多久？」皓盈和颜悦色地问她，又吩咐小宫女观儿快去替燕宫女准备一套新衣服。

        燕宫女受宠若惊，依依呀呀的摇摇头、摇摇手，又是躬身、又是叩头。

        小香连忙扶起她，道「姑姑别这样！二公主一向礼待下人，常常赏赐上好的布匹给我们到内务府去做几套新衣裳。二公主一番好意，你就收下。」

        扰嚷了一番，燕宫女终于接过新衣棠，满面流涕，尽是感激之情。

        杜伟伶俐精明，笑道「不知燕内人的家乡在哪里？又在宫中当差了多久？」

        燕宫女蓦地想起原来自己还没回答刚才皓盈的问话，连忙拽过小香的手臂，叫她代为回答。

        「哎呀。奴婢忘了燕姑姑的事了。」小香搔搔头，又摇摇头，想了许久也想不起一丁点关于燕宫女的事。半晌，她拍掌笑道「对了。燕姑姑是唸过，也懂得写一两个字。不如燕姑姑你自己回答。」

        「哦？」皓盈似乎对燕宫女的事颇有兴趣，听到她懂得写字，立刻吩咐杜伟准备笔墨。看她手持毛笔的姿势十分正确，可却有点担忧以致迟迟不肯下笔。嫣然一笑，语气极是大方道「燕宫女不用那么拘谨，本宫这儿什么都缺，唯独纸、墨、笔这些不值一两个钱的东西特别多。放心写好了，弄脏了再换过新的就是了。也不用怕字迹丑陋而弄脏本宫双目，小香她们的字迹也好不到那里去。」

        随着皓盈的每一句话，燕宫女紧皱的眉头也舒了一分，直到神态轻松了许多，才慢慢开始写字。

        「奴婢贱名，无姓，单字燕。乃济州人，年过半百，在宫中渡过三十载。」

        持笔手势正确，或许久未写字，下笔时的动作十分僵硬，字写得东歪西倒，写得久了，渐渐习惯起来，直到最后的几个字才写得正常过来。

        仔细打量了燕宫女一番，她的一双杏眼充满哀愁，似是忆及起往事来，眉目间突然平添了历尽沧桑之意，莹莹含光，很是可怜。看她迟迟不肯搁下毛笔，眼角眉梢间尽是流露出对诗的热爱，神情十分向往、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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