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天书三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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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天书三卷
        “晚辈愚鲁,承老前辈点拨,素日来心结全开,顿有拨云见日之感。既承老前辈重托,日后定然事事精勤,只盼不负所望,晚辈在此,要先谢过前辈了!”李隐放下怀中棋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折腰施了一礼。

        “公快起。”老叟也站起身来,端着李隐的双臂欢喜道,“老朽虽然入道,可终究年岁已高,人生是否还有下一个十年,只怕难的很。如今在第三个十年上得以遇见公这般天下奇杰,真可以是不枉了这十年等候。日后能否再得相见,全凭天意而定,老朽也无十分把握,公此去前路漫漫,老朽还有些事物相赠。”

        “老前辈,这却不敢收的,晚辈在前辈处搅扰既久,未曾有一物相送,反倒要拿前辈的。”李隐着,却见老叟从怀中弄摸出三卷书来托在手上。

        “公不需推拒,这些虽是送于公的,可也有相求之意。这第一卷书的名字叫做《星云簿》的,记载的是天文。虽不敢周天星宿的位置与行运趋势尽在于此,但也是是老朽一生研习星象所得,有些难题已经解得,大部分却也不曾参破,此学问艰深晦涩,本非朝夕可成,老朽时日无多,只好留给公这个后来人了。幸好公心性聪慧,胜过老朽太多,若是勤加修习,或者十年之内能有成,三十年能有大成,那时逢着天下大乱之际,便能有所施展了。”老朽把《星云簿》揭过放在最下面,第二卷书便现了出来,接着道,“这一卷的名字叫做《河山图》的,记载的是地理。可以是天下四方之山川形势,列国风土民情之撮要,乃是老朽一生所游历之地。只是天下万方何其广大,老朽凭着步丈量,直如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日后公和天下之局,所到之处必然不少,此《河山图》或可为一助力。”

        “这第三卷唤作《英雄谱》的,记载的人事。他年公需‘和’天下大局,单凭一己之力固然也可,可若是有些帮手自然更加轻便些,《英雄谱》所载无论人间善恶,但凡奇才异能之士便皆在谱中,只盼公能抚而用之,去救天下苍生。”老叟着,将三卷书平平整整地递给李隐。

        李隐见老叟目光坚定,皓皓苍髯微微浮动,年事已经如此高了,尚且在牵挂将来之世,心中不忍推拒,便双手接了老叟递过来的书,端在手中只感觉到无比沉重。那三本书经老叟解了一边,位置次序颠倒,第三本《英雄谱》成了最上面一本,李隐轻轻揭过书页,信手翻到一处,去看时竟然是一片空白,又翻了几页,皆是如此,心中不明所以。

        “此《英雄谱》与《星云簿》《河山图》不同,并无文字记载,皆是图录。只是此图要逢时而显,英雄未鸣于世时,此中便无英雄之图画,公需待到英雄人物初漏端倪之时,方能凭此书中所载得到一臂之力,此时翻看却是毫无所得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前辈提点。”李隐点头道,将《英雄谱》合了,依旧放在三卷书的最底下,整整齐齐的放入怀中,想着老者将三卷书托付自己,乃是莫大的重任,可自己能行与否,是否如老者所和棋上所显现的,是个“和”天下之人,实在十分难,今后也只好竭尽全力而为了。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三册书名为天地人三卷,内中所载虽广,公习得之后,却更当于书卷之外求索。公心中可还有什么不明之事,现下但与老朽之便可。”

        “老前辈指点的甚是通透,晚辈,晚辈,没什么要问的了。”李隐眼看便是离别时刻,一时间心中感慨,讷讷道。

        “好。好。好。”老叟点头连了三个“好”,左手舞动袖袍在李隐肩上应着节拍连拍三下,李隐只觉得三股温柔的力道袭上肩头,一直灌注进体内各处,一时间眉目通明身轻体健,不出的浑身舒畅。

        “老前辈,这是?”

        “日后公行走天下,少不了遇见许多艰险,老朽输了公一些功法,他日自有用的到处。”老叟笑道。

        “这。晚辈听人习武甚难,老前辈宝贵功法这般传于,这可。”李隐想着无以为报,这传功之事每每在师徒父之间,老者长着自己两辈还多,行师徒大礼那自然也是当得的,于是慌忙跪下道,“晚辈得遇前辈高人,受赐太多,无以为报,这便给老前辈叩头了。”着连连磕了几个头,扣在地上砰砰作响。

        “公快起。”老叟着,袖袍挥处,李隐便被托起,“老朽虽然想留公竹舍久谈,可是个人自有天定之命,那是不允老朽随性而行的了。匆匆在此,只能与公相别了。”李隐听到老朽如此,又深深鞠了一躬,二人并肩行至竹舍院外,李隐便不叫老叟再送,待想起要问老叟名讳,老叟只是笑着摇头。“公多情,于人牵挂太甚。老朽俗家姓名久已不用,还提他做什么,公不是过,姓名、样貌并不是断定一人的依据,老朽今日与公品茗对弈,已是极大乐事,他年念及,便在心里了喊老朽一句‘茗弈叟’好了。”罢,与李隐欢然相视而笑。

        “公在老朽处,尚且是天下大势的执棋者,身在局外,事事皆能够洞悉通。如今离了此处,便是身入棋局之中,成一棋,以执棋者身份‘和’天下大势是易事,以棋中身份‘和’天下大势却是难事,不但落无悔,又无第二盘可下,还望公处处谨慎才是。”老叟叮嘱道,竹舍院外已经多有暮色。

        “老前辈教诲,晚辈一一谨记在心。”

        “前路漫漫,自有与公并肩而行者,却是不需老朽多言多语了。如今天色已晚,竹舍外散养的马匹,公可牵了一匹作为脚力,老朽在此便要与公道别了。”李隐听了,知道老叟言行皆有深意,也就不再推拒,与老叟深深鞠了一躬,起身看时,老叟已经进了竹舍,空荡荡呆呆立了半晌,听见竹舍中琴声复起。仰头看看天色不早,便依照老叟之言行至院外养马的草皮上,仔细看时,见那些骏马各个神骏无比,脖下都栓了一枚亮晶晶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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