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 4)
        “下去吧……”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熬了几个月只怕是要油尽灯枯了，郑元不想浪费时间听他们的诊治结果。

        长平心头一跳，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从三个月前皇兄突然昏倒后，每醒一次，身就虚弱一分。这一次，怕是不好。

        “长平你过来……咳咳，我有话对你……咳咳咳……”

        “皇兄……”

        郑元艰难的抬手，抚上长平的头，嘴角扬起自豪的微笑。往事一幕幕浮起，关于这个幺妹的一切。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她的叛逆，她的挣扎。

        如今，她长大了，能担起这个国家的担了。他很欣慰。

        “长平……，皇兄得身体自己知道，这一次恐怕熬不过去了。咳咳咳……”

        郑元尽量压抑着，逼自己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仍是咳得停不下来。

        “皇兄……”

        “皇兄走后，你要守住齐国的江山，照顾好你侄儿……咳咳咳……咳咳咳……，还有……，还有……”

        “皇兄，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长平感觉得到，他每一句话，就虚弱一分。她害怕他就这样离她而去。

        郑元虚弱的笑笑，无限欣慰。“还有……，饶过陈美人……咳咳……她这一生……，是我……是我……，害了她……”

        郑元断断续续的完，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长舒一口气，就绝了气息。

        长平抬手，在脸上摸到一手濡湿。她以为，这几个月以来，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丑时末，全城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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