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芦苇寄生人 (2 / 3)
        “是啊。”穆良轩也跟着感叹，笑容嫣然像自嘲，“世界多美。有时候又觉得，能活着真好，即便是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样，也比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要强。”

        龙懿深深地点头，“你得没错，如果我要死的时候，有种能让我复活，但是条件是使用我的身体，我也会答应的。不，就算没种，做鬼我也会爬回来，真不舍得离开这人间，真不舍得离开我的亲人朋友，也不舍得离开……你。”

        她最后这个“你”，得很轻，穆良轩却听到了，伸手揽住龙懿的肩膀，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算了算了，上门女婿就上门女婿，谁让你们龙家的闺女都不外嫁。但是孩要生两个，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我们穆家怎么也是戏曲世家，也是需要传人的。”

        龙懿简直笑开了花，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戳戳他的胸口，“唉，你家的情况还没跟我过呢，你们穆家好想人很多的样，他们还叫你老祖，怎么？你以前嫁过人？这次嫁给我，是二婚还是三婚？”

        “头婚。”穆良轩捏她的脸，“穆家的孙都是我山西老家的本家孙，我将家族繁盛起来，他们敬我为老祖也是应该的，再年龄上我也足够当他们的老祖了。”

        “哦哦，那你这个老祖要来我家做上门女婿，不知道孩们他们答应不答应，他们会不会对我这个祖奶奶不满意啊？”龙懿想着捂嘴笑起来，想着自己曾经调查到的，穆家的背景，感觉自己好像招了个不得了的上门女婿呢。

        两个人肩靠着肩聊了半天，才选了块平坦的地方，将给准备的素玲的大洋和扇埋了，但是尸土到底是没找回来，这即便有坟包，有块木头写着名字，也只能算作衣冠冢。

        龙懿在素玲目前双手合十，静穆道：“希望你来生能顺风顺遂，再不要受今生这样的苦了。”

        穆良轩站在旁边，表情淹没在山林森寒的风中，寂静冰冷，他似乎想起来往事，“不知道当年我戏班的那帮孩的尸骨是谁埋的，可曾立了碑？”

        着他也蹲了下来，捡了树枝往地上插，插一个念一个名字：“四柱，信、牛眼……”才念了三个名字似乎就记不得了，然不住瞥过头去，苦笑起来，眼中似有泪花：“呵，明明都是我调教出来的孩，但时间久得，我都快要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

        龙懿也替那些孩感觉到伤心，但是听着名字，总觉得有个名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拍了拍穆良轩的胳膊：“下山之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龙懿的好地方，就是龙妈遇见妖怪的那个水潭，既然是那么好的妖怪住过，想必水质是十分好的。

        循着从龙妈那里问来的方位，龙懿顺利摸到了那个水塘，果然是处十分好的去处，水面清澈，又是天然形成的，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将水塘完全掩埋掉了，像个天然的屏障，穆良轩看了也不错，然后开始脱棉衣，准备下水。

        大冬天的要下水，实在觉得冷，龙懿抱着羽绒服站在岸边哆嗦，看着穆良轩慢慢没入水里，哆嗦的更厉害了，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厉害了，刚下水的穆良轩猛地窜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个人影也从水中窜了出来，朝龙懿扑了过来，龙懿吓得连连后退，但还是被扑倒在了地上。

        那人掐着龙懿的脖，掐得龙懿透不过气来，龙懿瞪着眼睛使劲抓着他的胳膊，这个潮湿光滑的手感，是上回袭击她的那个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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