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无常（10） (2 / 4)
        最后一句话，红鸾已经不出声了。

        她看着阿月决绝的眸，淡淡又遥遥地瞥向了人间的方向，听见他低沉微哑的声音道：“她现在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因为我。”

        阿月嘴唇抿成一条线，良久道，“这是我欠她的，红鸾。”

        红鸾终于彻底沉默了。

        是了，你眼中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自然只看得见自己亏欠了她多少。

        一个人怎么能自私又无私到这种地步呢？

        还是不管是人还是仙，这都是一种通病——眼睛里永远只看得到自己向往什么，而从来不在乎自己拥有什么？

        其实红鸾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最没有资格指责阿月的人。

        她的仙格是他给的，修为也是他给的。

        就算是心底的眷恋，那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能妄想会得到对方的回应。

        他其实，从来都不欠她什么。

        这一场固执己见又独断专情的单恋，是她这几千年唯一能长过时间的东西。

        看过这么多故事，红鸾其实一直都明白，为什么有人死了爱人，会比自己死去更难以接受。

        她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看不得阿月离开的人。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总会有那么一天，亲身感受到看着他不得不离开的那种恐惧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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